第二十六回 少年相爭強[第1頁/共3頁]

斛律蘭一本端莊地說道：“當然是真的咯。你既願學，那便跪下叩首拜師罷。”斛律鋒這才明白過來，對勁道：“恰是、恰是。從速叩首拜師。”趙秉文頓時怔住，麵紅耳赤，訥訥不知所言。斛律蘭一臉不解狀，問道：“如何了，趙大哥，你是不肯學了麼？哥哥，我常聽爹教你甚麼大丈夫要重義重諾，言出必行。趙大哥方纔冇答允與你學習騎馬，這便不算違諾罷？”說罷，又喃喃自語道：“嗯，定是不算的，我可不能講與孫叔叔。”趙秉文麵色更紅，杵在原地手足無措。

斛律鋒心下大樂，正暗自誇獎mm時，俄然想到一事，忙道：“你既不肯叩首拜師，那你教我武功，我教你騎馬，我們這般便抵平了，如何？”

斛律鋒正要說話，斛律蘭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服，道：“趙大哥，既然你這麼喜好騎馬，不如讓我哥哥教你罷？他的高車第一小爺雖是自封的，但騎馬倒是我爹親身教的，那但是頂好的呦。哥哥你也情願罷？”斛律鋒含混應道：“嗯、嗯。”

這時在旁觀戰的女童跑來扶起斛律鋒，咯咯笑道：“本來我們‘高車第一小爺’斛律鋒也有落敗的時候呀。對了哥哥，方纔你飛過來那招我如何之前冇見過呢？一下子就避開了這位、這位……喂，你叫甚麼名字呀？”

斛律蘭聞談笑咪咪地瞧著趙秉文不說話。見斛律蘭笑得如新月普通的眼睛，趙秉文不由內心發毛，緊忙又道：“如有斛律兄那般騎術，快馬馳騁於草原之上，實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孫長翎久在行伍，對駿馬嘶鳴極其熟諳，聽到山穀之彆傳來的聲音，精力大振，喜道：“有人來了！”

趙秉文驚道：“斛律兄弟，你這是做甚麼？”

趙秉文等人正驚奇時，幾名男人乘馬奔馳，一往無前，口中不住呼喊呼喊，領著身後無數匹駿馬自山坳口前浩大而過。

趙秉文笑道：“好，你再來攻。”

待馬群過後，孫長翎與趙秉文忙出山坳，放眼望去，遠處不知有幾百匹駿馬追逐狼群而去。

斛律鋒也不答話，一個箭步衝上來，右拳徑直打向趙秉文鼻梁。趙秉文見來勢微微一笑，卻不還手，隻是側身避過，斛律鋒見一拳未中，又扭胯橫腿掃去，趙秉文再次悄悄避開。

趙秉文昔日讀書時，對冠軍侯霍去病親率驍騎，深切敵境長途奔襲，封狼居胥的事蹟極其神馳，隻是桃溪村無馬，更無會騎之人，苦於冇法學習騎術，心中深覺得憾。本日見斛律兄妹竟肯傾囊相授，不由大喜，忙道：“此話當真？”

孫長翎遂扼要將前情講與斛律尚，然後拱手再謝道：“若不是斛律兄從天而降，我等本日俱要命喪狼口了。”

斛律尚安排幾人帶馬群去湖邊飲水吃草，再引四人來到自家氈帳。尚未進帳，一個稚氣的聲音傳來，“爹返來啦！”隨即一名女童跑將出來，撲入斛律尚懷中，雙手環住斛律尚的脖頸。隻見這女童明眸皓齒，粉嫩敬愛，斛律尚哈哈一笑，寵溺的將女童抱起，大步進帳。女童伏在斛律尚肩上，雙手扯著父親的鬍子，眼睛卻滴溜溜地打量著趙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