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浴缸上的滴血娃娃1[第1頁/共1頁]

“我說你就信嗎？”

14，浴缸上的滴血娃娃

“……可惜法官不混蛋，還是判我極刑了，差點兒就把我……”馮遠亮用手指頭在腦袋上比劃了一下，“砰――揭蓋了。”

馮遠亮報告本身的殺人顛末就像回想一件輕鬆平常的舊事，神采裡看不到懊悔，看不到慌亂，連鎮靜都不太較著。他就像一台冰冷麻痹的灌音機，機器的反覆著記錄的統統。陸小棠感到脊背陣陣發寒。張瑩瑩的慘死由親手殛斃她的人報告出來，那種心靈的震驚遠遠超越設想。

“竟然有這麼混蛋的狀師……”陸小棠憤恚道。

“你既然不是醉酒殺人，又是因為甚麼？”

“實在很簡樸……我就是感覺風趣兒……”

忍無可忍的陸小棠騰身站起，隔桌子揮拳頭砸在他臉上。之前還對勁洋洋的馮遠亮慘呼一聲，腦袋折向後背。停頓了兩秒，他才漸漸把頭抬起來，鼻血頓時湧出，沿著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掉……

“你這是甚麼意義？！”

陸小棠有些猜疑，“你剛纔不是如許說嗎？”

“我也這麼想。我這些年的命都是白賺的。”

“你現在能坐在這裡說話，看來你運氣還真是不錯。”

說著說著，馮遠亮愣住了，滑頭的眨了下眼睛，俄然問劈麵的兩位差人，“我說我殺人因為喝醉了酒，你們信不信？”

“不，不，這你可搞錯了。”馮遠亮剛點頭，“那隻是我閒得無聊，給本身找點兒好玩兒的事兒做做。但對待張瑩瑩那就不但僅是好玩兒那麼簡樸了。你可曾嘗試過，把一個活生生的東西把握在手裡的那種感受嗎？”

羅炎麟俄然開口，“就像貓捉老鼠。”

“……”

“風趣兒？就像你卸窗戶雕欄那樣是吧。”

馮遠亮朝他點點頭，“從我的角度來講是如許。但在她的角度，那卻成了為儲存下去而與運氣抗爭的儘力，即便失利也讓人打動。你們不曉得，張瑩瑩是一個特彆固執的女人，不管我如何虐待她，她都冒死的忍耐，彷彿肯定有人會來救她似的。她越是如許，我就越挺不了手，越感覺我如許做是對的。直到她最後嚥氣的前一刻乃至還能朝我眨眼呢，你說好笑不成笑……啊――”

馮遠亮微微抬起臉，深陷的眼窩裡閃出兩道凶光，“她氣憤，她掙紮，她祈求，她想儘體例要保全本身卻無計可施，她抗爭到最後也隻能忍耐我對她做的統統，你可有過這類感受嗎……當然，你冇有過，以是你不太懂我在說甚麼。”

“你真敬愛，犯人的話也能全信嗎？”馮遠亮罕見的笑了，“是狀師教我如許說的。因為隻要如許跟法官說，他才能夠輕點兒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