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那不是個普通的少年[第2頁/共3頁]

把玩的酒杯停了下來，那道長疤在月色的輝映下顯得如此悚然。

眾生萬物。

“咳咳。”

“這是甚麼？”

老二拍了下桌子，催促伴計上菜，恍然間向李休染使了個眼色。

“不過一乳臭未乾的毛孩子罷了，看我去把他擒來好生鞠問一番。”

“諸位還請慢用，子環就不叨擾了。”

隔壁桌的一名男人俄然發聲。

“我與你們掌櫃素不瞭解，他為何贈菜與我？”

“諸位先行請坐，小的這就去清算一張桌子出來。”

“傳聞跟涼山……”

下山卻不如上山那般龐大，固然如此天氣已然將黑。

隔壁酒桌坐有三人，桌上擺放著菜肴與佳酒。已是初秋，氣候微涼，三人身上都披著不知何種的獸皮。

“阿彌陀佛。”

楊子環遠遠就看到了閣樓上的四字橫幅。

“小徒弟，你們佛家不都講究緣分一說嗎。我們掌櫃與你們四位有緣，便是贈了。”

“不是不與諸位相說，隻是我寺確切知名無分，不敷為外人道也。”

伴計乾咳兩聲，減緩臨時的難堪。手中烏黑的汗巾透著晶瑩的光芒，往著肩頭就是一甩。

楊子環雙掌做十，而隔壁桌的三人卻風捲殘雲般將那盤獐肉一掃而光。

“這件事鬨得民氣惶惑，就連都城的那位都轟動了，誰還冇能傳聞過。”

“諸位客長稍等半晌，屆時便好。”

“就是，何必如此費事。”

伴計說著又端上一盤素菜送到楊子環桌上。

“老二，你那臭脾氣該改改了。我們本身人倒是冇甚麼，如果要嚇著小徒弟，那我可要唯你是問了。”

“一盤素菜罷了，能值幾錢？莫非小徒弟是怕菜裡下有藥毒，害你性命？”

急倉促地趕路半天，楊子環早已是饑腸轆轆。

“他不是個淺顯的少年。”

“三位客長，這是獵得的獐肉，我們掌櫃特地送與你們三位的。”

“不當，此事萬不成粗心。”

樹的影子，輕風吹過，樹葉搖擺，地上的影子也跟著變幻出形形色色的姿勢。

酒坊不大，卻安插的井井有條。室外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八張酒桌，可卻隻要兩桌客人，此中另有楊子環一人獨算一桌。

李休染蹙眉，心中不由緋問，可他想了好久都冇有發明涓滴可疑之處。

“放眼這豫州能有幾門可與我派相爭！”

“哼！”

“啪！”

少年。

楊子環雙掌做十施了一禮，跟著伴計走進閣樓。

楊子環這一起未曾安息半晌，就連喝水都是邊走邊飲，更彆提停下充饑了。

老二放大了聲音，不屑一顧，涓滴不在乎彆人聞聲與否。

“一壺淨水便可。”

伴計折回目光，清算了一下桌上的殘羹剩飯，用汗巾又擦了擦桌上的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