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為我燒香[第1頁/共4頁]

“那當時我也冇見它呀！當我第二回做夢，才瞥見它從我家堂屋裡的地下冒出來了。當時你如果不跟我先容它，我還不曉得它的名字叫接引碑呢！”我說。

我感到作難極了，說：“自古以來，還冇有哪小我在得了腦癌以後，而不因腦癌而死的！你這不是在作難我嗎！我如何才氣活下去？”

母親說：“大財，你還冇死呢！躺進棺材裡乾甚麼？”

簡樸一些的題目：宇宙到底有多大，宇宙有冇有絕頂，在宇宙裡還藏著甚麼，你曉得嗎？

可過了一會兒，我的呼吸垂垂安穩了，氣味又長了，竟冇有死成。

乃至，連一個最簡樸的題目：世上是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你能答覆得出來嗎？”坐在墳頭上的年青男人說。

我在兩人攙扶下漸漸地屈膝跪下了，遵循馬坡子的要求，連續給香爐磕了九個頭。累得我氣喘籲籲的，冒了一大身虛汗。

對方不再說話了。他一向沉默了很久。

“馬腳？甚麼馬腳？”我迷惑不已。

（二）

說著，她又哭了。

床的中間正守著我的母親。另有隔壁村的那一個老頭子。

馬跛子說：“我不太清楚，歸正就是感覺他有題目。要不，你去取大財的一滴血，浸在香上，讓我給他燒燒香看！”

你說你，到底是如何回事呀？”我說。

“你他孃的甭罵我，咱有事說事，中不？”馬跛子急叫道。

他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馬腳。也是獨一的一個馬腳。

但他還是開口說話了：“你所說的前後衝突，實在上是一個馬腳！”

我說：“我就是想在冇死之前體驗一下躺棺材的滋味。不然，人身後啥也不曉得了，就算躺在棺材裡，也不曉得躺棺材是個啥滋味！”

我吐出倆字：“都雅！”

老天爺彷彿是公允的。任你生前權貴滔天，萬千繁華。還是窩囊如狗，受儘苦屈。身後都要躺進一棟棺材裡，永久孤寂著。

他彷彿不曉得該說甚麼。他那一雙正在看著我的烏黑且通俗非常的眼睛裡，正充滿著一類彆樣的意味，令我捕獲到卻又讀不懂。

有的人感覺我不幸，抬手抹眼淚。也有的人看起來並不如何哀痛，竊保私語時臉上還帶笑。

我被母親氣得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幾乎死掉。

我讓母親幫我穿上了壽衣。又讓兩人將我從床上攙扶起來。讓他們攙扶著我到院子裡看一看棺材。

“大財！我的大財！我薄命的孩子呀！”母親放聲哭叫起來。

“哎呀！大財要不中了！”見狀，老頭子急著說。

母親去內裡叫來幾小我，幫手將沉重的棺材蓋子搬開了。

“上一次，你的靈魂穿越回二十五年前。必定是接引碑的功績！必定是它把你引渡到了二十五年前！”坐在墳頭上的年青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