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鮮為人知的關係[第2頁/共3頁]

“我想起好幾日冇來這兒了，便來看看你。想不到你現在此操琴。”

“酒可遣懷，茶能埋頭。前日已喝過酒，本日喝茶，纔不側重。”

斛律伏護聽他這話，心直口快地接話：“王爺，你前些天來過？如何不喊我一起，這可不敷仗義啊。”

他們二人真就等著，斛律趁便去後院看看李時。

第二天，高長恭下了朝後，真到醉釵館來教顧靈溪操琴。連日來，都是如此，已有半月，每天至下午才分開。

斛律一瞥見她，像熟諳已久普通的熱絡：“林惜，快過來坐下。”這類毫無邪唸的親熱感，對顧靈溪來講，非常久違，竟讓她產生錯覺，像是見到了她在顧家的二哥，她的二哥卻早已死在了疆場上。

高長恭長年在外兵戈，養成一股敏絕的警戒。顧靈溪剛用手碰到，他忽地展開眼，一把抓住那隻手：“誰？”

小吏探了探鼻息，向那人道；“韓大人，暈疇昔了。”姓韓的手一甩，便有人拿來一桶涼水，用瓜瓢舀著往珠兒臉上澆。

“是啊，也是四年前才相認的，自那今後，蘭陵王爺若在京，是常來這兒的。”

高長恭又道：“顧女人，恕我冒昧，女人的琴音雖好，隻是梧桐高潔，過於女氣恐怕與琴木風骨不適宜，不若渾厚之音更好。”

“那便隨你吧。不過有甚麼難事，千萬要奉告我。”

“我這如何走開？你去跟他們說，若冇急事，請等一等。”

斛律隻當他們是在醉釵館第一次見，以是說：“天然見過，我前幾日和王爺一起來的呀，這有何疑問？”

“王爺說的是，酒多傷身，少喝為好。”

“現在能夠說了吧？”珠兒已支撐不住，發不出聲來。

蘭陵王卻同意了：“顧女人若情願，我定教的。也好再相伴此琴。”

“王爺公事繁忙，怎好勞煩王爺？”

顧靈溪每天這個時候便在台上彈奏。一個伴計來奉告說：“顧女人，蘭陵王和斛律小將軍來了，要見你呢。”

“不，我爹如果泉下有知，定是不肯我寄生於人的。斛律大哥的美意，靈溪心領。”

“王爺彷彿很喜好這琴？”

“我身無長物，姮娘收留我在這兒操琴為生。”

卻又同時認識到此時此境的難堪。高長恭接去顧靈溪手中的碗，顧靈溪暴露這些天以來可貴一見的出自至心的笑，作為一個芳華正當年的女兒家的笑，與先前麵對民國年間的烽煙，和謝家滅門慘禍也未曾倒下的她，判若兩人。

顧靈溪給他二人添茶。“王爺本日不喝酒了？”

蘭陵王府裡，鄭嬋按例在中廳裡等高長恭下朝，卻有一個保護來報說：“王爺直接去城防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