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話 行蹤暴露[第1頁/共5頁]

“興霸，你說，我們能抓住曹操嗎？”他用心岔開話題。

滿帳文武一起笑了。

周瑜嘴角向上悄悄一勾，把酒樽端到唇前抿了一口：“西蜀那邊，有人比我們更焦急。”

“又被你看破了，”周瑜無法地感喟道，“我自以為我能瞞得過統統人——包含主公，冇想到到頭來卻瞞不過你。”

“那如何辦？”帳外俄然響起人聲。那聲音裡帶著年青興旺的活力，同時也異化著老成練達的沉穩。

甘寧隻得點頭。

是孫權。

“公瑾兄，如果我冇記錯，你三番五次地聘請劉備到軍中赴宴，不就是為了找機遇給他一刀嗎？”甘寧有些壓抑不住地衝動，“不過是礙於諸葛亮使臣的身份罷了。”

那話說的擲地有聲——與其說是建議，倒不如說是號令。

“你說主公？”蘇飛打趣地瞅著他那奧秘兮兮的模樣。

甘寧怔了一怔，好久，才緩緩起家，金色額發下的那雙威武之氣實足的眸子有些暗淡：“你的目標不是諸葛亮，而是劉備，對吧？”

蘇飛，你不曉得金龍的故事，你也就不曉得，那種硬生生地把本身闖蕩天下的大夢塵封起來的痛苦，能有多麼深重。

“你受傷了嗎？”蘇飛望瞭望甘寧的右手——上麵的血跡已經被風吹乾了，但仍可駭嚇人，斑斑點點，時不時會被手中的韁繩蹭掉一點兒。

“想甚麼呢？”一旁的蘇飛用胳膊肘碰碰他。

你已經走了麼？

甘寧點頭：“他上船走到江心的時候，托一隻信鴿奉告我的。”

周瑜大吃一驚，趕緊站起施禮道：“主公，這都甚麼時候了……”

令他冇想到的是，周瑜並冇有如他設想中那般大動肝火，而是緩緩站起、俯身，一隻手拍在甘寧抱緊的拳頭上：“無妨，你又冇做甚麼錯事，跟著我，彆見外。”

“你放心，”甘寧風俗性地從鼻子裡收回一聲輕哼，“我不會成為第二個金龍——永久也不會。”

蘇飛皺了皺眉頭，凸起的顴骨上麵那雙因為肥胖而顯得稍大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非常的目光。他不自發地收了收韁繩，胯下那匹渾身烏黑的馬兒彆扭地搖了搖脖子。

甘寧默不出聲，神采安靜，劍眉星目裡透射出一股不常見的豪放氣勢，完整不像他出征前那樣大大咧咧放浪不羈的模樣。蘇飛側頭看了他一眼，但甘寧始終凝睇著正火線，帶著血跡的雙手提刀執轡，腰間的銅鈴跟著馬蹄邁動而一起收回清脆的聲響。

甘寧淺笑著略一點頭，神采卻比先前更加奧秘。

我曾深深地遭到金龍的影響，但我是甘寧。我疇前敢做的，我現在也敢做，並且比之前更敢做。哪怕經曆了多少艱钜盤曲，我都敢做。

“興霸，我冇想到，此番你竟然能與淩將軍共同得天衣無縫，”周瑜斜斜瞥了淩同一眼，卻見他風俗性地單手叉腰，深棕色的額發擋住半邊臉頰，暴露來的那隻眼睛還眯縫著，眼角下的一點黑痣格外顯眼，“我未曾奉告你公績會受命取彝陵界首，你卻能想到繞一個大彎子策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