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終見[第1頁/共3頁]

就憑著一句“十一爺讓金二蜜斯於明日申時，在宮外相見”這等含混不清的口信，她便找來了此處。

“三爺，三爺！”

望著坐在劈麵的“馮霽雯”，他幾近是顫巍巍地站起了身來，要上前去。

腦中諸多認識交雜，卻不過一瞬，便儘數消逝匿滅了。

倒不如早些認清實際，也好快些將這團擾心的亂麻給斬了。

程淵神采恍忽地點點頭，依言坐了歸去。

她竟真的來了。

此時的英廉府正廳中，小醒將本來守在廳內的一眾丫環支了下去，同小仙二人一同守在廳外。

又靜等了一刻鐘的工夫，仍不見有人來，福康安倏然站起了身來。

“但是三爺……”福英站在原處，神情躊躇而遲疑。

乃至無需況太妃開口，他一眼便認出了她埋冇在易容術之下的實在身份。

“三爺，剛進申時。”福英答道。

“回府。”他語氣中隱含著冇法粉飾的‘豁然’。

口信中商定的時候便是申時。

這般身姿，這般氣質，早已刻進了他的眼底心中，是他不管如何也不成能認錯的……

“我也是無計可施。”程淵苦笑了一瞬，道：“你應也曉得，即便你不來見我，我也斷不會真的突入宮中尋你——隻會再另想些彆的體例逼你前來罷了。”

福康安的視野在窗外彆苑擺佈掃了一番，皆不見有人來，心下一向緊繃著的一根弦，似有鬆緩的跡象。

“三爺！”

“長姐可從宮中返來了？”

隻是本日出門前，本籌算先去一趟英廉府見和太太，故才提早了一個時候出門。

正黃旗轄地內，定府樓街旁不遠處的一條衚衕絕頂，有著一座極寬廣的三進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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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臉上神采一滯。

她既冇來，是不是就申明她與十一阿哥之間的乾係，並非如手劄中那般？

他剋日來幾近未曾進食，更未曾閤眼，加上整天多思，沉浸於翻天覆地的打擊當中，若非是身材較普通人健旺些，再有內心深處最後一絲不肯定的胡想支撐著，隻怕早已倒下了。

……

他一口氣將茶水飲儘，擱下杯盞後，方纔問：“甚麼時候了？”

馮舒誌帶著小野子來了棠院，懷裡頭還抱著一卷書。

“可你畢竟還是來了。”程淵看著她，道：“我便曉得，你也還是想見我的。”

和太太冇能賞麵，便隻要直接來此處了。

宅院劈麵，有一座茶館相背而建。

“可肯定口信捎到了嗎？”福康安望著窗外，眼中神采明滅不定地問道。

由此可見，她與十一阿哥確如信中所言那般，曾不知多少次在這彆苑內私會……

推開的窗欞外清楚可見，本來無人的彆苑前，不知何時多了一輛馬車，自馬車中被丫環扶下的一名女子，身著青衫，頭上罩著掩人耳目的冪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