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 當朝對質[第1頁/共3頁]

此言可謂一語雙關。

“你遠在雲南，又是如何起的疑？”乾隆問。

殺了人還能說出這等大言不慚的話來，當真枉為人也！

於敏中氣場難敵其萬一，隻一口咬定道：“當年誰不知常保死於風寒之症，那一年……陛下亦路子福建，該當對此事亦有所聞。且陛下或許有印象，當年隨扈而行的嫻妃娘娘亦是在此途中染上了這類急症，誰曉得會不會是甚麼古怪的時疫？”

哪怕魚死網破，清閒了這麼多年的、一向踩在他們頭上的好人明天也必須獲得懲辦！

而此時，沸騰的局勢被推到了顛峰，他反而漸漸地有了沉著下來的跡象。

已是陳年舊事，那裡另有證據可尋，既然冇有證據，他又為何要認！

“微臣前次回京之時，曾受英廉大人所邀相敘。非常的是，那日英廉大人所問皆是常保大人生前與得病前後之事，顯是成心扣問。彼時微臣不明，待英廉大人入獄以後，心內方生疑竇。而依眼下景象來看，微臣之疑為實。”

乾隆彷彿故意留給他們對證的餘地，故而一向未語，隻神采陰晴不定地看著殿中世人。

乾隆聞言眼神微微變了變，視野再一次落到了被他壓在掌下的那封信箋之上。

以舉家長幼的性命賭咒……他可真敢說！

金簡：“啟稟皇上，當年皆是請過太醫看診的，確是急症無疑，若對峙說常保之死與臣等有關，恐怕實在難以服眾。”

“皇阿瑪可還記得兒臣的額娘也是死於這類‘急症’？”提及生母的死因，永琰的語氣有些輕顫，卻帶著篤定的意味說道：“當時太病院稱，此等久治不愈的風寒，滿都城也冇有過先例，莫非也是於大人丁中的‘時疫’？隻怕這症狀類似的三例病症不是偶爾，而正如先前七姐所言，額娘是被人毒殺！”

“昔經常保得病之前，唯有你去過其府上，其府上舊人尚且記得你二人曾起過一番爭論，自此以後，常保便臥床不起，這豈會是偶合？”談及往昔老友之死，程淵在疆場上磨礪出的一身煞氣於此時閃現無疑。

他之以是有此猜想，並非毫無根據，而是按照諸多線索多番揣摩而得出的成果。

或許，是因為馮霽雯那連續串大逆不道、卻彷彿仍有些事理的談吐、錢灃彷彿積存已久的諫言、永琰呈上來的物證、以及向來奸佞不阿的富察家子孫福康安一變態態的悖逆聖意……這些林林總總加在一起，總算撼動了貳心底深埋的疑慮。

“臣當然敢！臣願以舉家高低的性命賭咒臣從未暗害過一條性命！”金簡答得毫不躊躇。

查明額孃的死因，讓本相明白於天下，這是七姐的心願，也是他的！

因金簡等人被嗬叱，四下有著一瞬的喧鬨。

程淵自顧說道：“微臣曾狐疑英廉大人是因查到了昔日本相，而遭人抨擊讒諂。故而曾在之前去信提示過和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