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銅管[第1頁/共4頁]
“彆動。”
玉哥在一旁解釋道:“這是我父親的遺物。”
周轍卻笑了,“早奉告過你,皺眉不是個好風俗。”頓了頓,他收斂起笑意,“說吧,如何回事?”
錦哥的手抖了抖,毛巾掉落在她的膝上,那烏黑的眼眸頓時變得更加烏黑。
周轍隻是坐在那邊含笑抿著茶,鄭氏已經沉下臉來,責備錦哥道:“少店主是得了你們父親的拜托來照顧我們的人,如何算也該是你的長輩,你如何能夠這麼跟他說話?!”說著,竟又拉過玉哥和無憂,叮嚀他們叫周轍“叔叔”。若不是她不敢惹錦哥,隻怕連錦哥也會被她迫著向著“周叔叔”施禮伸謝。
周轍低頭看看她,手指悄悄拂開她那掉落在額角的髮絲,“眼下你是男人。”
瞪著一樣一臉驚詫的周轍,錦哥不由一陣氣悶。
周轍深深看她一眼,冇有對峙,隻是將毛巾遞給她,回身拉了張椅子放在錦哥的劈麵,就那麼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邊,看著她一邊小聲倒抽著氣一邊潔淨臉上的傷處。
後巷裡,闖進宋家的四個賊人打昏錦哥和鄭氏,剛把玉哥和無憂用被單裹好,就聽得門彆傳來一陣拍門聲。
“小先生,小先生?但是你家出了甚麼事?”
“看來明天你是冇體例平話了。”
望著房門,錦哥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回身回到裡間,將無憂往床的內側推了推,倒頭便睡著了。
因為厥後的火警,錦哥一向冇能細問玉哥和無憂是如何出險的。第二天,顛末一夜好眠,見玉哥已經規複了精力,隻要無憂還是蔫蔫的,錦哥便籌算問個清楚。
蓮花庵內,被驚醒的尼姑們目睹著幾個賊人從麵前跑過,嚇得又是一陣尖叫。當斷尾的阿誰賊人一刀劈斷佛前的燭台時,那尖叫聲嘎但是止。
周轍天然也曉得鄭氏的心機,故而也不覺得意,拉過無精打采的無憂,道:“我來時,彷彿聽你們在說昨晚的事。昨晚到底是如何回事?”
錦哥皺眉催促道:“你倒是說啊!到底是如何回事?我明顯看到那兩個賊人把你跟無憂從後窗背了出去,如何轉眼你們又疇前門出去了?”
無憂抬開端,又抽泣兩聲,俄然回身衝進裡屋,再出來時,手裡拿著那截他從火中搶出來的斷簫。他將斷簫塞給周轍,指手劃腳地比劃起來,倒是越比劃越亂。
幾個賊對視一眼,忙推開後窗,從後牆跳進蓮花庵內。
周轍抬手指指她的黑眼圈,“你這隻眼,冇有三天消不了腫。”
夜色中,那聲驚叫顯得非常刺耳。隻眨眼間四周就亮起了燈光,乃至有些手腳快的,已經拿著棍棒嚷嚷著衝出門來檢察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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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哥狠狠瞪他一眼,用毛巾捂住那隻被打青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