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淡然[第2頁/共3頁]

胡嬤嬤一語中的，端木盈微微頜首：“媽媽說的恰是，我本想藉著此事前立些許威，又可拉攏些人幫扶，現在被那金藏嬌一番淡話，倒感覺是有些孟浪了，媽媽感覺如何？”

說罷長歎一聲，竟有幾分落寞，胡嬤嬤內心便暗自驚了一驚，娘子夙來心高氣傲，視入宮承寵如囊中之物誌在必得。現在被金家娘子幾句話，竟起了遲疑之心，非常可懼。

隻是為著官家子嗣不豐，這纔開選秀大典，廣納宮妃。那庭禁森森，也不知有幾個能得官家垂恩。”

傲視兮掠了掠鬢髮，撫著雪赤手腕上一隻翠綠玉鐲懶懶的道：“我們倒是不知，姐姐是必然有尊位的，我可曉得宮中的麗嬪娘娘頗得聖心，且是姐姐的遠親表姐，有她在宮裡，姐姐不愁長進，小妹到時但是全都仰仗姐姐了。”

那莫縣令之女麵貌舉止倒是平常，又寡言藏拙，這等人或是真無本領，或是埋冇心機，且過於在乎出身，難成氣候，不敷慮。

略作思忖，抿嘴淺淺一笑迴應：“記得家父教誨弟弟經常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故意，無事不成成。如果偶然，即使繁華潑天亦不俯就。小妹深覺得是。家中老母幼弟，但得常侍雙親膝下，嫡親敦睦，便心對勁足了。”

天氣大黑，端木盈房內已點起幾盞銅燈，照的滿室敞亮。端木盈已卸了殘妝，穿戴家常舊衣散了頭髮歪在床榻安息。

傲視兮委宛嬌笑道：“莫mm也彆太自謙了，你父親好歹也是一縣之尊，若比家世，恐怕另有更低的吧。然朝為農家郎，暮登天子堂。草雞也有一躍成鳳之想，金mm，你道是不是？”

胡嬤嬤立在中間見她神情懶懶便問：“娘子忙了這一日，隻怕有些睏乏了，老奴叫半雲出去奉侍女人早些安息如何？”

這話一出，傲視兮與端木盈便暴露驚奇之色來，米若芙搶著道：“聽姐姐這話，莫非不肯入宮？又何不早早議親避了去？”

端木盈聽著胡嬤嬤一番分曉，點頭道“媽媽說的非常，隻那金娘子有句話說的在理，舉國高低閨秀無數，便是防也防不過來，本日我這行動也算不錯，深宮內院，總要有幾個幫扶，表姐固然已是九嬪之一，上頭另有賢淑兩妃娘娘，皇後更是賢人少年結髮伉儷。

何況胡嬤嬤是個死忠的，一應隻以端木盈為重，故此二人平時答對也不避諱，便在腳凳上坐了道：“老奴見本日景象，娘子但是有些自悔？本穩穩壓了幾個侍選一頭，被那位金縣丞家的女兒幾句言語，很有些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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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若芙柔滑小臉上便暴露滿滿的驚奇之色，張大了櫻紅小嘴帶了三分討巧笑容：“本來端木姐姐有這層乾係在裡啊，如果小妹幸運當選，可要多顧問些纔是啊，mm我是惟姐姐馬首是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