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掘子營[第2頁/共5頁]

<span>罵到厥後，就乾脆變成了肆無顧忌的破口痛罵，儘是些販子鄉間的粗鄙臟話，極儘暴虐謾罵之能事，直到紅日西斜，那一陣陣南腔北調、此起彼伏的叫罵聲也未停止。馬大民氣中更加不安，總感覺粵寇彷彿在成心袒護甚麼行動。他帶著親隨，細心在城頭上巡查了一回，叮嚀各營謹慎防備，多籌辦火箭、燈籠等一應遠近照明之物，製止粵寇入夜後趁著入夜前來偷城。</span>

<span>那位圖海提督聽報說粵寇在城下大敗，被官軍殺死無數，立即頂盔貫甲上城來旁觀戰果。他滿身戎裝披掛，前後簇擁著幾十名親兵保護，還專門有兩個家奴給他扛著大刀，當然這口刀向來冇有人瞥見提督大人用過，純屬是增加虎威的安排。等他到了城頭以後</span><span>，已被身上厚重的盔甲累得氣喘籲籲。</span>

<span>靈州城裡的守軍，早已劍拔弩張地等了一夜，見粵寇簇擁而來，陣容極壯，真是旗號蔽野，刀槍如林。但城中團勇多是久經疆場，現在並未急於應戰，各營全都偃旗息鼓，悄悄伏在堞口後邊一動不動。</span>

<span>城中對此早有籌辦，也有先前擬好的罵詞，專教那些嗓門大的兵勇與粵寇對罵，不過是罵你這班專信甚麼“一豎一橫”的發逆醜類，向來不尊先賢古聖。為首的阿誰賊酋偽王，將本身打扮得跟個西洋和尚普通，不過是一介跳梁小醜罷了。本來明顯是我朝的子民，卻膽敢勾惹民氣，妄自充做西洋神仙的兒孫，連本身的祖宗都不認得了，現在竟還揚眉袖手地大言甚麼天道，實在底子就不知天道是個甚麼東西。明天你等死傷慘痛，想必已經領教了官軍的雷霆手腕，何必再做此大逆不道的活動。要曉得轉頭是岸，勸爾等不如早日改邪歸正，從速把一乾偽王偽帥捆起來獻到城下。官府念你們一時誤信匪類妖言，必然不予究查，給了賞銀就將你們發送回籍做個循分守己的良民，不然等朝廷大兵一到，天威之下你們個個都是誅滅九族的罪惡。</span>

<span>實在早在當年彈壓白蓮教的時候，朝廷就早已感遭到力不從心，開端大肆創辦團練，用官府節製下的處所武裝代替官兵作戰。像清末比較馳名的幾支軍隊，諸如湘軍、淮軍、楚軍等，皆是藉著團練出身，營中兵勇或</span><span>是父子兄弟，或為同親本家，如何打都打不散，以是戰役力極強。</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