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田蜜身世[第2頁/共5頁]

田蜜的脖頸裡涼涼的，那是譚氏的淚水，聽著譚氏如此絕望的話，田蜜已然猜到了甚麼，她大睜著眼睛，不成置信的道：“莫非？”

為了不讓女兒瞥見本身的失態，她垂下頭來，閉上眼睛，少頃方穩住聲音道：“倒是宣家，曆代後輩都非常超卓，且因著領國東楚長年來犯，武將多為曆代帝王正視，因而，即便是建國後，宣家也不乏建功立業之機，這爵位才一向保持下來，至今是昌國獨一的同性王。”

譚氏看著不竭燃燒的燭火，彷彿從跳動的燈火中看到了憧憧人影，她失神的道：“一百六十年前，昌國建國大帝率兵攻陷前朝王都，推到了暴君統治，建立了現在的昌國。當時，跟隨他的賢達智士不計其數，此中之最，一要數勇猛善戰的宣家，二要數富甲天下的田家，良將，財帛，民氣，乃是曆代王朝建立的根本。”

因為在這場低劣的賭局裡，更輸不起的，是母親。

譚氏眨了下纖長的睫毛。眸子動也不動。眼裡的燭光化成了火光，咬唇硬聲道：“就在一年前，田家老侯爺病故。恰逢江東發大水，淹冇良田縣鎮無數，田家娟了近乎半數產業，為天下百姓祈福，今上感念，在其子擔當爵位之時加了一爵，保持住了六等郡候之位。”

譚氏說著，眼裡笑出了淚花，目光倒是哀的，她近乎有些神經質的看著空蕩蕩黑漆漆的一處，喃喃道：“世人皆覺得如此。”

田蜜不由一震，滿臉驚詫。

“郡夫人……”譚氏搖點頭，盈盈目光，具是水光，她輕嘲道：“郡夫人與我而言，不過一紙空名罷了，而七立室產……一個孤孀婦人，帶著兩個未成年的孩子，又怎能守住如此大的一筆產業？產業越多，反而越招人眼，陛下所說的安撫，不過是道催命符罷了。”

譚氏眼裡，閃現出真逼真切的驚駭與痛苦，她緊抓著田蜜手腕，咬唇道：“哥哥隻是來看我罷了，但是……”

她道：“與從小就把子孫往校場上丟的宣家分歧，田家產業豐富，家教又並不嚴，長輩寵溺過分，就常出紈絝後輩，常常惹出事來，都是舍錢免災——倒是想仗勢欺人，被人公開一算計。也就焉了。何況京都之地。是非最是多，像田家這類在朝中並無要職，隻空有封號的人家，腰板並不那麼直。守著祖宗基業已是艱钜。如果鬨大了事被禦史參上一本……”

經此一劫，她並不求自家女兒此生能有多繁華，以是，女兒與宣衡……宣衡乃是宣家宗子，要承擔宣家統統重擔，不說朝堂上的勾心鬥角，單說今上野心勃勃，指不定甚麼時候會對東楚動兵，戰事若起，宣家首當其衝，古來一將功成萬骨枯，她真擔憂……

“球球，冇有，真的甚麼都冇產生，房中雖有異香，但娘醒來的時候隻是衣衫不整，身材並無不適，但就那麼巧被弟妹和府中丫環婆子撞見。”譚氏孔殷的解釋，殷殷的看著田蜜，恐怕從她眼裡看出一絲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