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整治軍心[第2頁/共3頁]

楊毓微微蹙眉，一邊收劍，一邊往外走：“祺硯呢？”

阿伊笑著道：“感謝你。”

邱永唇角微微上揚一瞬，轉眸對喬巫道：“這一次樂宣君傷了心。”

：“我，我該如何做？”

：“君！”

邱永道：“嚴加練習，持續兩次出師倒黴，不怪樂宣君發怒。”

楊毓笑著道：“並非我半途而廢，而是民氣不齊，不能凝集，何故為軍。”

：“總管已經去門口了。”

那半張被髮絲遮擋的臉，似被人活生生剝去臉皮普通，一縷縷的肉絲連著筋肉，紅白一片，而那半張臉上的眼睛，成了個黑洞穴，已經不翼而飛。

樊明悄悄的笑了一聲道：“散了也好，樂宣君與我回金陵去吧。”

當年她被火焚傷臉，又身染惡疾，桓七郎不顧被感染的傷害與她同車，不眠不休的安排著路程，照顧她的事天然是靜墨來做，可他卻也不錯眼的看著她，擔憂著她。

下仆將阿伊抬進了客房中，醫者檢察過，證明瞭楊毓的眼睛並冇有看錯，阿伊的左臉被人剝了皮，眸子也被挖了。

邱永上前抱拳道：“樂宣君，萬不能半途而廢啊！”

她目光看著榻上緊閉雙眼的阿伊，忽而，眼圈紅了紅。

楊毓嘲笑了一聲道：“我已給了你機遇，是你不會掌控。”

：“君，門外，有人倒在門外了！渾身是血！”

：“君！”

：“哎！”

渾身的鞭痕，有的幾近入骨。

：“樊長史！”邱永神情有些慌亂。

楊毓定眸一看，那人一身襤褸，身上充滿了鞭痕，一頭泛黃的髮絲垂在肩頭遮住了半邊玉白的臉頰，她不由抬起手，將那淡黃而亮澤的頭髮攏到一邊，那頭髮合著已經將近結痂的鮮血凝固著。

：“是！”

邱永低低的笑了笑，目光正對上瞧瞧挑開簾幕的樊明，二人又是一笑。

：“樊長史，樂宣君這是何意啊！”喬巫問道。

想著想著，她順勢自婢女手中接過了半濕的軟帕，失神的、細心的擦著他不滿傷痕的手臂。

喬巫一見楊毓執意要走，頓時慌了手腳，幾步上前道：“樂宣君，末將率兵倒黴，你罰我吧，隻要你彆走，彆閉幕赤甲軍，如何都行！”

楊毓微微側目看著身邊不知所措的喬巫，接著道：“同是五品虎賁中郎將，阿翁身在火線，跟著胡人打擊，幾近無一刻能夠安息的。直至他仙去，我已有三年又五個月未見過阿翁一麵。他的屍身，披著沾滿血跡的盔甲被運回聊城那日，已然發臭。”她笑著看著喬巫，喬巫卻更加無地自容，雙唇訥訥的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明白，明白，實在是在蜀地多年，怠惰慣了，一時候還未完整。”話已經不美意義說下去了，想起楊毓口中描述的邊陲兵將，喬巫麵色通紅，恨不能挖個洞鑽進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