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竹林七賢[第2頁/共3頁]

青年郎君笑道：“北方士族來此不怪，怪的是，那車隊中有一小姑，極其風趣。有人雲，這小姑不畏存亡，提刀殺胡，視財帛如糞土，散儘家財。”

王靖之唇角微微勾起，漫不經心的垂首抿了一口清茶，接著道：“確是心悅，亦是情勢所迫。”

次日淩晨，一輛雙馬朱輪素緞頂馬車，自烏衣巷緩緩駛向宮門。

司馬安略微沉吟一瞬，緩緩的道：“王靖之開口，朕怎會推讓。”說著，他朗聲大笑道：“為何？”

那青年士人也不惱火，他的步子亦無半絲龐雜，當他走近，一把搶過嗜酒如命的劉倫手中的酒壺，直接放在唇邊飲了一口，這才緩緩的道：“稽公之興也忒易敗矣。”

阿衝笑道：“隻是不知此小姑究竟如何操行啊！”

阿桐微微一怔，手中苦澀的糕點滑落到盤坐的腿上，目光中滿是不成置信。

司馬安落下最後一字，合上紅本奏摺，揚眸看向王靖之悠然得意的模樣，笑道：“身穿朝服而來，王司空是有事？”

宮門口，下仆一亮腰牌，毫無禁止的進了巍峨宮門。

司馬安沉吟一瞬，俄然問道：“桓七品性如何？”

司馬安笑的安然，道：“朕樂見其成，何必點破？”

司馬安伏案在那，聽聞王靖之進門的聲音，低低的道：“案上有茶，王司空自取之。”

王靖之將茶在唇邊抿了一抿，才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緩緩的道：“臣請今上加封於楊氏女郎。”

王靖之踏著文雅的行動除了禦書房，阿桐呆怔著，也不睬身上的糕點碎屑，倉猝跑出屏風，不成置通道：“皇兄，王靖之太也可很，竟是為抨擊桓氏才與阿毓訂交！”

司馬安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對王靖之放下防備，稱呼也自王君，變成了對臣下愛稱“愛卿”。

司馬安對勁的點點頭，笑著道：“愛卿舟車勞累，該好生安息，朕允君休沐旬日。”

王靖之一身淡紫色朝服胸前繡著飛鳥，頭上束著漆紗白冠，配上一身淡雅如霧的氣度，便令倉促路過的宮娥與侍衛不由緩下步子。

王靖之輕抿薄唇，側目看向司馬安，緩緩的道：“人間唯今上曉得。”

聽聞了司馬安的猜測，王靖之揚唇而笑，慢條斯理的道：“本想以賢臣模樣效力今上，卻不想這錙銖必較之名已傳遍金陵。”他雙眸通俗，澄徹的令人讚歎，便是這自嘲之語自他口中說出，也讓人感覺狷介淡雅。

：“哈。”司馬安忍不住一笑，字字頓挫頓挫，調子如珠玉落盤般，緩緩的道：“果如朕心所想。”

司馬安偏過甚，目光炯炯的看著王靖之，緩緩的道：“王君選中那身份寒微至灰塵中的女郎，真是情之所至？”

司馬安和順的臉上微微敷上冰霜，腔調和緩，語氣卻森冷的道：“還覺得是多麼超群。”他略有些絕望的搖點頭，接著唇角微微挑起道：“不過，我恰好偏疼俗人。有缺點之人，纔好掌控，他的缺點便是情之一字。”司馬安唇角微微揚起，俄然感覺與阿桐說的太多，他眸光驀地森冷的瞥向阿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