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梁園雪[第1頁/共3頁]

趙富金眼中閃過差彆之色，不免詫異地問我：“小小年紀，口齒竟這般聰明，你未曾見過我，又安知我乃是洵德帝姬？”

洵德帝姬笑了起來講道：“天然能夠呀。”她轉臉去問在一旁還悄悄活力的和福帝姬：“金珠，你也來吧。”

“和福。”一個荏弱似水的聲音從我腦火線傳來。

寧福還是緊緊攥住洵德帝姬的衣袖不肯罷休，目光投向洵德迷惑的眼神中，那常日裡怯怯的眸子裡竟帶著驚駭和一絲氣憤。洵德帝姬心知必然此中另有嚴峻啟事，便遣退了四周統統的婢子，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寧福的肩膀說：“有甚麼事，我們去馬車裡說罷。”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洵德笑起來，用手指在我鼻梁上悄悄颳了一下，隨後說：“剛下了場大雪，傳聞出了汴都城後外城南有個梁園，那兒的雪景甚是都雅。你們誰願與我一同去玩耍的，可不能錯過此次千載難逢的出宮的好機遇。”

玩鬨一陣子後，大師都有些乏了，洵德帝姬便發起去馬車裡歇息半晌。俄然，寧福帝姬一把死死抓住了洵德帝姬的衣袖。

我很快玩開了，踩著厚厚的雪跑跑跳跳，洵德帝姬怕我滑倒，在前麵緊緊跟著我護著我，而那些隨行的婢子侍從也緊緊跟著洵德帝姬，一麵提示著：“殿下、殿下，把穩身子呐……”本來，帝姬姐姐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我身後一個嬌嬌怯怯的聲音傳來。

“回洵德帝姬的話，金玲是父皇第二十一女純福帝姬。”我搶著答道。

“寧福無事，謝姐姐體貼……”

“真的不要緊嗎，我看你神采不大好。”洵德帝姬又問了一句。

“莫要鬨了。”

我故作怯怯地回她說：“金玲見姐姐的打扮，應是嫁了人的，而姐姐腰封間繡的這兩個字，玲兒倒識得前麵的阿誰字，孃親名字裡便有這個洵字。立室的帝姬，多以德字封號，那想來姐姐便是洵德了。”

我們趕了半天的路出了城到了睢陽，找到了銀裝素裹的賞雪勝地梁園。洵德帝姬果然冇有騙我們，這般如若瑤池的風景，怕是連皇宮裡都見不到的。

和福帝姬以為，是崔妃害死了她的母親，崔妃死了，這趙串珠就是替崔妃來贖罪的。

因而，我第一次分開了束縛我三年的皇宮大院。內裡的販子完整不似我和孃的住處那般冷僻，常日穿慣了綾羅綢緞，現在才發明百姓們都穿戴我從未見過的粗布衣裳，沿街叫賣的，追逐打鬨的，東爭西吵的，另有三三兩兩的乞丐，偷四周包子鋪饅頭坊的東西充饑的。典當行裡的客人進收支出，拿著換來的銀子行色倉促地走了。讓我感到奇特的是，剛過完年，市上的人這麼多，卻儘是些男人和老婦幼孺，年青標緻的女子尋不見，隻要三三兩兩的婦人蓬頭垢麵，不戴朱釵，不施粉黛，吃緊地買了菜便敏捷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