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魍魎[第1頁/共4頁]

一想到自家門口有能夠被堆上幾十顆腦袋，曲、羅等幾家的家主都忍不住猛撮牙花子，私底下把齊謹之佳耦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卻還要捏著鼻子應了下來。

……

他雙目赤紅，右手捏成拳頭，用力捶在了竹榻上，“好個齊謹之，你欺人太過！”

馮百口的葛氏，與馮全一樣，都是顧家的家生子，脾氣坦直，做事敏捷，最寶貴的是，她還認得幾個字，算起賬來也不含混。

“姓齊的要下鄉？”

隻見他低著頭，身材微弓，態度非常恭敬：“說是四週轉轉，親身看看烏撒的山川風景。”

“……”

客歲齊家出了個射殺宣撫使嫡子、激發西南動亂的齊勉之，本年又有個殺人築京觀的齊謹之，你們齊家這是想做甚麼？用心逼山民造反？給朝廷惹費事？

但馬仲泰已經聽明白了。

馬仲泰穿戴寬鬆的道袍，冇有繫腰帶，頭髮也披垂著，腳上穿戴木屐，很有幾分魏晉名流的不羈。

橘色的落日中，幾個斑點兒前後從天涯飛來，劃過半空，飛入了朱紫聚居的內城。

約莫是昨日的事給了齊謹之信心和膽氣，感覺烏撒的豪族們都是軟蛋，想得寸進尺的‘分地步、打土豪’了。

孫大寶家的掌管庫房，齊金貴家的盯著廚房。

馬仲泰見他冇甚麼要彙報的，便擺擺手將他打收回去，臨出門前，他又叮嚀了一句：“前衙不消看了，盯緊了後門。”

小廝咬了咬牙，顫聲道：“來人還說了，縣令孺人嫌門口的京官肮臟，想給挪個處所――”

衙役的頭垂得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插話。

“倒是娶了個好女人，哼，可惜了，”馬仲泰哼了一聲，“這有甚麼，姓孟的雖是個漢人，卻從小在雲南長大，傳聞會好幾種土話呢。”

“甚麼？他們給大爺取了外號？”

按理說，馮媽媽是顧伽羅最信得過的人，但此次來烏撒，路途悠遠、烏撒又不太安寧，顧伽羅不忍心乳母大老遠的來享福，就留她在京裡看家。

“齊京觀？嗬~~他們還真敢說。”

顧伽羅用力將茶碗放在炕桌上，收回叮的一聲脆響，隻聽她冷冷的說道：“大爺纔來了幾天？他們就敢背後裡嚼舌頭？”

“……公主，西南有異！”

衙役想了想，忽的‘哦’了一聲，道：“這兩今後衙倒是挺忙的，說是那位大奶奶正在清算院子、安設下人和行李。對了，後衙後門那兒，另有幾個小廝模樣的人進收支出的，此中有一兩個竟然還會說我們這兒的土話。”

齊謹之的意義很明白，老子請你們來赴宴，那是瞧得起你們，你們哪個如果不識汲引，就彆怪老子不客氣。

但東街上卻還熱烈，商販、行人另有進、出城的百姓，來往穿越，與冷僻的縣衙彷彿兩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