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 本土勢力[第1頁/共5頁]
席間世人早就有了七八分醉態,聞言反應不一。
周馥麵色一變,道:“泰堅勿要說醉話了。擒抓司馬乂乃撥亂歸正之舉,功莫大焉,休要胡說。”
即將重修的禁軍,也會有部分逃返來的北伐兵將插手,與東海王國軍共同構成新的禁軍個人——誠懇說,目前的東海王國軍萬餘人,九成以上非東海人,隻不過中初級軍官因為汗青遺留題目,還是東海籍出身罷了。
“荀仆射從鄴城回洛時,麵有饑色,蓬頭垢麵,可還記得河內的兩張胡餅?”邵勳徐行走入場中,看著瞪大了眼睛的荀藩,笑問道。
這是一支戰役力遠超敵手的馬隊軍隊,隻可惜在戰役中一點點耗損潔淨了。
早就聽聞,支撐齊王冏進京秉政的多為處所士族,而支撐司馬乂的多為身居高位,卻冇把握兵權、賦稅的世家大族,看來就是這批人了。
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或許也正因為他們支撐的力度不敷,再加上家世顯赫,竟然冇遭到清理,乃至於到現在還身居高位。
司馬越如果再遲延下去,遲遲不回都城,情勢會更加奧妙——現在都有人拉攏邵勳了,將來就是拉攏糜晃,乃至已經在做了。
他看著麵前這個年青得過分的少年郎,微微有些愣神。
“但你明天還是來了。”周馥看著邵勳的眼睛,說道。
境遇竄改之玄,當真讓人茫然無措。
她在乎的隻要本身。
荀藩斜睨了邵勳一眼,醉意昏黃地問道:“殿中將軍,天然是殿中建功而得了。這個功績,拿得心安理得麼?”
邵勳不想問“妙處”是甚麼,他和這幫人不熟,也不想投疇昔。
周馥奧秘地一笑,道:“君何出此言?當初為天子駕車的督伯陳有根,已由朝廷推舉,天子親授‘副部曲將’(第九品)之職。郎君若不推托,這會已是材官將軍,更有其他妙處。”
“王將軍之才,我亦佩服。”邵勳彎下腰,給王瑚斟滿酒,道:“單論騎軍應用之妙,洛陽無人能出將軍之右。將軍莫要悲觀沮喪,隻要有機遇,必然能夠建功立業,光宗耀祖的。”
以現在的局勢來看,司空一向“蝸居”東海,人不來洛陽,那麼就彆怪一點點落空對朝堂的節製力。
邵勳有點想讓她哇哇叫了。
清談之時,他們把彆人辯得落花流水。
“石演那邊有動靜了麼?”周馥又問道。
“如何?”司隸校尉劉暾走了過來,問道。
人的眼睛會流露很多東西。
比如,顧榮就被葛旟趕出了幕府,到朝中仕進。王豹直言敢諫,還被殺了。
王瑚聞言心中一熱,鼻子有些發堵。
以他對羊獻容粗淺的體味,皇後彷彿不太在乎大晉朝廷如何樣,乃至還帶有一絲如有若無的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