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當年之事[第2頁/共3頁]

哪知白祝搖點頭，他撚起兩根竹篾細心地疊在一起，“祖宗家業，不敢丟。我在這裡住的挺好。”

宅子已經非常破敗，簷下雕花腐朽，班駁的色漆寥落，更勿論說長至半人高的雜草，便是那配房，都傾圮了一半不足。

“母親彷彿……手腕被傷過。”很久，她才得出這結論。

裡頭的安插非常簡樸，一方紫檀水滴雕花，三扇鬆柏梅蘭紋屏風，牆角擱著景泰藍三足象鼻香爐，再內裡，就同是紫檀雕花海棠的嫁妝，以及鎏金寶象纏枝床。

“明家扇骨傳家，那會，明家更是式微的短長，獨一的子嗣與你姨母私奔，徒留一座空宅，我一心想重振白家，就用了點手腕，將明家的宅子收歸已有，從宅子裡找到了製扇骨的古籍，可事與願違，我做了螳螂，去不想有黃雀在後。”

“這便是你母親的內室，她走的這幾十年，我就打掃了幾十年，半點都冇動過。”白祝倚靠在樓梯扶手上，臉上雖是有笑，可眯起的眼，卻有潮濕。

墨緋淡淡的開口道，“我從不曉得，母親竟是高深此道，她……未曾在我與兄長麵前畫過半張畫。”

她這時候纔想起，幼年底子就冇見白姿蘭握過筆，她最多的時候，就是拿繡花針，且手不能提重物，常常陰雨天，那手腕還會痠疼的短長，故而經常需求喝藥。

“白家，本是製扇傳家，你母親畫筆逼真，而你姨母，長的非常有番姿色，我便捉摸著，白家中算是後繼有人，畫師有了，扇麵美人也有，今後再學了那製扇骨的本領，白家指不定就能重振昔日榮光。”

兩祖孫出了精舍，白祝這才收斂好情感，他好似纔想起般，問道，“不是說你另有個兄長麼？人在哪？”

“說來，孫女邊幅實際更像父親一些，兄長長的和母親非常類似的。”墨緋端倪彎彎的笑道。(未完待續……)

“姿蘭已經不在了，她不返來，誰給我養老送終？”許是墨緋的話起了感化，白祝果然收斂了幾分情感，他抬起袖子，揩了揩眼角，看著墨緋就還慈愛的笑了笑。

“你姨母啊，從小就率性的很，而你母親，倒是個早慧的，靈巧懂事。”

好不輕易到了後院，墨緋才發明，破敗的一片配房中，竟有兩小緊挨的精舍無缺無損。

墨緋怔忡。

墨緋提起裙裾坐下，考慮半晌道，“外祖。現在姨母返來，您看，不若孫女另行置座宅子，也好便利孝敬外祖？”

“等我發覺之時，已是晚矣，未免滅族之禍，便將你母親趕出了家門，並讓她走的越遠越好，且不得提及白家之事，你外祖母記恨我為了家屬，放棄了女兒，冇多久就鬱鬱而結束。”

白祝一驚，“可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