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九節 震天鼓[第1頁/共4頁]

城門前鹿角柵欄交叉擺放，城門官兵手中寒光閃動的槍尖，和兵士們警戒的眼神，彰顯著現在的會稽郡與以往的分歧。

謝東衣麵上一喜，剛欲說些甚麼，卻見謝道韞一擺手，接著說道：

“謝公子。”司馬雪看看城邊，問道：“我記得當年這兒有一架大鼓，如何不見了？”

“桓氏自桓溫起，一向存不臣之心，現在他們已掌控荊州。”謝道韞皺眉說：“現在桓氏與司馬元顯在朝中角力，則看北府軍主師劉牢之今後歸依那家。”

三人在帳中說了一會閒話，謝東衣看了一眼司馬雪，俄然道：“公主如果授術已畢，這便隨鄙人返回謝府吧，想來姐姐已從寒山寺回府。”

“麼弟，如本大哥二哥已然不在，姐姐有幾句話可要交代。”

佛堂的檀香味繞鼻不散，兩名女子原秘聞談甚歡，謝東衣一插出去，固然隻是坐著不說話，但司馬雪頓時感受如坐鍼氈，可又說不出甚麼。

“隻是那日在府門前，她乍見羽士高恩華，一股心花怒放的模樣，兩人間絕非淺顯師徒那麼簡樸，姐姐勸麼弟放棄長公主，另在皇族和士族當選一名仙顏女子，姐姐定會出麵替你保媒。”

“那姐姐以為，這場戰亂何日才氣結束？”

“姐姐，另有桓氏呢？”司馬雪詰問：“我在益州青城山時，見桓氏族人正在同一清算益州，虎視荊州，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天氣漸漸暗了下來，會稽郡中家家戶戶升起炊煙，一隻孤傲的鳥兒在空中驚鳴著飛走，司馬雪換上綠色衣衫，心中俄然想起了千裡以外的高恩華，俄然有些悔怨。

謝東衣又道：“公主在府中無人服待，姐姐房中有一名叫青荷丫環，聰明聰明，調去服待公主數日，姐姐不會捨不得吧？”

司馬雪從知名山洞府中與高恩華告彆後，一起禦劍從琊琅郡拐個大圈子，穿出泰山群峰直撲會稽郡，不料確撲了個空，謝道韞正巧去寒山寺上香未歸，謝東衣問明出處後，自告奮勇帶路到鹽海縣先找劉寄奴授藝。

劉寄奴籌議問：“長公主與謝公子遠道而來，要不留在小將營中盤桓數日，讓小將一儘地主之誼？”

“高恩華一名淺顯羽士，若在承閏年間都不配與士族弟子同席而坐，我乃謝氏弟子，豈能甘心輸給他？”謝東衣憤然說：“皇族和士族中縱有仙顏女子，可除了司馬雪長公主，誰能與我禦劍遨遊天下？”

“劉將軍美意，本公子承情了。”謝東衣白了劉寄奴一眼，自已有一肚皮話想與司馬雪暗裡訴說，豈會留在虎帳中讓一群軍漢眾目睽睽看著說話。“他日本公子自會寫封手劄，在張牢之麵前替你多多美言！”

“劉將軍休要多禮。”司馬雪對謝東衣咄咄逼人的神情頗不喜好，隻是感受一向欠謝道韞的情麵，便溫言對劉寄奴說：“我先去謝府看望姐姐，容後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