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節 青陽棧[第1頁/共4頁]
空中陽光光輝刺目,堆棧在門路中心,一根高大的木杆上挑了一個布幡,布幡在陽光下隨風扭捏,上書四個大字;青陽堆棧。
“水仙神靈互助?”司馬雪心中不信,便問。“姐姐如何敢這般必定?”
兩人正說著間,青陽夫人的肩輿,在一處寬廣風雅的堆棧處停了下來。
“小桃。”紅裙夫人側目一看司馬雪,莞爾一笑道:“去把轎後的錦囊拿來。”
“道姑mm眉清目秀,辭吐不俗,定然識文認字,你來這晉安言語不通,就留在姐姐內堂幫著記數,當個閒手好了。”
“這倒巧了,奴家恰好是晉安郡人。”青陽夫人聽完司馬雪的報告,笑問:“道姑mm可願一起同業?”
“乾將的嶽父,莫邪的父親歐冶子?”
青陽夫人與胡均聲音極低,若非司馬雪太玄訣修練有成,耳聰目明,絕計聽不到,一顆戴德心刹時冷成冰,雖不知胡均說的“過分儀”是甚麼,憑感受絕非善事,內裡追兵鄰近,此時少惹是非走為上策,當下一聲不吭,回身從後門躥出青陽堆棧。
“小道削髮今後,俗事一貫有師尊主張,不知黃籍、白籍之分。”司馬雪一愣,但立即應道:
每當青陽夫人分開時,胡均便在司馬雪身後用閩語呤唱山歌:“真鳥囝,啄西瓜。劈麵依妹真作佳,頭梳蜀隻款項髻,手禮拈蜀菩牡丹花......”一邊唱來唱去,一邊色迷迷的瞟看司馬雪。
“彆看晉安郡城不大,卻比淺顯郡城多一個門,今有五個城門。”青陽夫人一行人穿過晉安郡東城門,手指遠處,道:“那邊之前曾出過一名名流,鑄劍大師歐冶子”
青陽夫人對司馬雪非常關照,每逢出門時,大多會帶下屬馬雪一道出行。
“竟有這等事,那夫人籌辦如何籌算?”胡均仍然不甘心。
世人衝進廟中,兩名轎伕一按轎杆,將轎簾一揭,一名年青夫人從轎內走了出來,頭髮梳個淩虛髻,髻後彆了一把玉梳,薄施胭脂,穿了一件對襟的紅色裙衣,雙目有神,溫雅清秀。
天氣越來越暗,一片稀稀拉拉雨點落下來,打的焦土啪、啪、冒煙,隨後風雨漂渺,擺佈搖擺,一夥人從雨中俄然衝出來,正對著地盤廟倉促跑來,看模樣也是要進廟躲雨,司馬雪精力一振,凝目瞧去。
“好。”司馬雪見青陽夫人溫雅清秀,對自已又體貼體貼,隨口應道:“就是有些費事青陽夫人。”
“嗯。”
“哦。”司馬雪低下頭,頓時想起在羅大嬸院門外被驚走的陳日君,心想這天下到處都有天師道的影子,多虧他們不相互通氣。
日剛過午,古道蕭瑟,草舞雀飛,四周的氣候炙熱如爐。
青陽夫人的丈夫胡均是晉安郡士族後輩,在晉安郡中謀個清官,每天不去府衙做事,腳踏木屐,一身寬袍與晉安郡士族後輩喝酒呤詩,一付名流模樣,司馬雪在青陽堆棧中住下後,胡均便整日粘在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