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節 長安城[第3頁/共4頁]

這一日，天近中午，三人在長安城中遊逛，四周的小樹在風中搖擺，敞亮的陽光照在三人衣袍上熠熠放光。

天高雲淡，山風吼怒。

又過了一盞茶後，高恩華削下一片山豬脖頸肥肉，遞給陽大牛，陽大牛啃了一口，誇說：“好味道，本朝晉元帝，最愛吃豬脖頸的肥肉，建康非論誰家殺豬，都先要把脖頸肉貢給晉元帝，大師都叫這塊肉為‘禁臠’。”

天高雲淡，長安城中。

“高道長，我去撿柴火，你清算山豬和野雞如何樣？”陽大牛一臉饞相。

“嗯，道長去吧。”衛子怡嫣然一笑，目光中充滿情義，說：“我轉頭去幫你。”

高恩華正蹲在雜木中，當真的將一株株蛇含草一一挖出來，對衛子怡的話隨口對付，連頭也未回一下。

一桌三男兩女五名羽士，一名青年白袍羽士，頭束紫金冠，氣度不凡，居中而坐。

高恩華昂首見衛子怡一身黑衣，脖頸烏黑，清純間蘊雜著一點點誘意，不由心中一動，感受衛子怡邇來在悄悄間變了很多，但細心看看，好似又無任何竄改。

“來了，貧道來了。”

衛子怡順著山腰向穀底走，穀底呈現一個碧水小潭，潭水幽幽，潭邊生了一些知名野山花，紅豔奪目，野山花雜木從中，有幾株細葉黃花、一莖七葉野草。

“符堅當世人傑，一朝明君，可惜在幾件大事上都不依王猛之計。”高恩華道：“若依了王猛的計，這數十年間前秦國便能和晉室一向承平，百姓不受戰亂之苦。”

“古書曰，太白山中無閒草，我們分開找，蛇含草一莖七葉，細葉黃花，非常好認，山腰岰底，潮濕非常，漸漸找必然能找到的。”高恩華道。

其他兩男兩女分坐於桌子的兩邊，神情略有拘束，此中一名男道奇瘦，象在竹稈兒上掛著一身道袍，頭小發黃，一對暴魚眼，滿麵鄙陋之相。

“哦，標緻。”

高恩華笑道：“行，撿乾一些的柴火來，濕柴火煙大。”

“哈哈，文武全纔可不敢當。”陽大牛大笑，說：“俺老牛有二大好，一好喝酒吃肉，二好聽書說故事，王猛此人有本領，臨終前建議符堅不要打擊東晉，可符堅不聽，在淝水一戰，被謝安率北府軍打敗，前秦國才敗亡。”

衛子怡芳心微微失落，昂首看藍天白雲，低頭見潭水幽幽，表情立即欣喜起來，蹲到高恩華身邊采摘草藥。

“好啊，走。”

平話老者講完兩個段子後，臨桌的五名羽士離座出館，白袍羽士向高恩華等人微微一笑，高雅有禮。

“陽道友。”衛子怡誇道：“你文武全才，博古通今啊。”

名流風采這詞兒從陽大牛嘴裡問出來，高恩華和衛子怡感受有點不成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