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鳳簫聲動[第4頁/共10頁]

“……子瑜？”

尉遲曉想了想，道：“也行吧。”又說：“王爺若不嫌棄，早晨來敝處一同用膳吧，可好？”

“是了，你還記得我的字。”唐瑾因她的話而暴露春半桃花普通的笑容。

“無簫無笛，我的案上隻放一張琴。”

文瓏從袖中抽脫手帕，“我曉得你和日冉不是真的，全金陵城的好男兒都會任你遴選，你會找到一個合心的。”

掌櫃親身領著到了樓上風景最好的一處雅間，“還是大人常來的那間，大人可有三五個月冇來了，這間方纔翻修過，大人看看。”

尉遲曉笑了笑，冇有和他客氣，隻道：“這幾日怕是都不得空，固然上麵的人都有措置，也是堆了3、四個月了。”

次日尉遲曉夙起，方纔梳洗好，正籌算趁早出門，就被如是攔住。

“日冉嗎？我如何冇見？”尉遲曉說。

掌櫃又客氣了兩句，便告了退。唐瑾嫌蒼朮拄刀站在牆邊礙眼，打發了他去樓下喝茶，這纔對尉遲曉說道：“記得之前我們也常坐在這兒喝茶，連位置都冇變，當時候玄武湖邊的茶館也常去。”

兩人下了城牆，唐瑾正站在牆根下，他輕搖一把摺扇，隻那樣長身而立，就讓人感覺舉手投足都有風騷萬千，他身邊一株鮮豔的桃花竟是黯然失容。即便史家在《巽史》如許的野史中提及泉亭王的姿容，都忍不住讚一句“豔色絕世，群芳難逐”。《巽史泉亭昭武王傳》中又說：泉亭王唐瑾“貌若好女，帝幼初見之，覺得妖玩 ”。

唐瑾身後的蒼朮牽了一匹馬，蒼朮身邊是文瓏抬軟轎的家仆。

彼時天已暗了，尉遲曉忙了一日，看得文書多了，在大門前的兩個大紅宮燈映托下竟看不逼真說話的人。不過即便看不清，從聲音裡，她也曉得是唐瑾來了，而隨在他身後的人凡是都是蒼朮。

尉遲曉抿了抿唇，“人也不會如是，老是有新有舊。就彷彿琴尚在禦，也會有新聲代故，何況案上冇有琴呢。”

尉遲曉壓了壓端倪下的倦意，對他道：“王爺出去坐吧。”

“物非，幸虧人如是。”

唐瑾牽馬穿過幾處坊隅就到了金陵城中軸偏西的莫愁湖，這個時候文人雅客們還冇有出門，茶館裡很空。蒼朮上前問掌櫃要了雅間，在都城中做掌櫃的都極有眼力，見是太常來了忙不竭的號召。

“你為甚麼要這麼做！我不奇怪甚麼鳳台選婿！”言菲的聲音引來過往官吏的諦視。

文瓏道：“可貴休假日，你們兩個好好玩。”回身便上了肩輿，他餘光瞥見唐瑾扇麵上的筆跡。那筆跡蒼勁有力，模糊含了吞吐江山之勢。文瓏不做多言，放下轎簾，叮嚀起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