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雲燕疊翠[第2頁/共9頁]

尉遲曉這才知唐碧口中的“檀木”是指巽君端木懷，隻是不知唐碧為何如許稱呼。

唐碧道：“那裡不對？白楊筆挺端然，不蔓不枝，不是很襯大嫂？”

君臣互見過禮，又有宗正走過法度，便算完事。方要退下時，端木懷要唐瑾與尉遲曉往宣室敘話。

尉遲曉在城外隔了車簾便見城牆潔白，堅毅無痕，陽光一照，如同白雪折光。她早就聽聞雲燕城是用河底白沙異化白石灰，注水製作，便是刀劍鑿上去都冇有半分陳跡。也因都會如此烏黑，建成後才被定名為“雲燕”。

“我教了你十六年就教成這個模樣，那裡還敢再教？”

尉遲曉道：“還不是王妃呢。”

尉遲曉應下。唐瑾領著唐碧去了，唐碧挽著他出了門，嚶然有聲，想是有很多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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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兒，坐好。”唐瑾說道。

兄妹二人一言一語，不像是爭論，倒更像是逗悶子。也就這時，妙音帶了數個丫環三碟八盤的端了菜上來，便有糖醋荷藕、雞絲銀耳、桂花魚條、玉筍蕨菜、紅燒赤貝各種各種。三清又讓人端上熱酒，那杯子是上好的翠青玉製成，做“萬象昇平”的圖樣。三清執壺倒酒，妙音要在旁佈菜，見唐瑾抬手錶示，她便停了手。唐瑾本身給尉遲曉佈菜，唐碧笑說：“大哥待大嫂真好，大嫂你不曉得，現在滿雲燕城都說，泉亭王親身執手入太極宮，兌國長公主高貴無匹，甚得愛重！想來等大嫂大婚時，城中必然大為熱烈！”

朝野的確嘩然，這不是公開在大殿上打情罵俏嗎？！

端木懷點頭，“非常端淑。”俄然又道：“唐瑾你可知罪？”

尉遲曉聞言抬首，見端木懷明黃龍袍，冕冠上十二旒白玉珠遮擋，並不能看清聖顏。

我聞已經在台案上鋪了紙，尉遲曉想了一想，想起山響草堂前三人高的假山，又想起門廳題額上‘山隱水迢’四個字。她將筆遞給唐瑾，說道：“就叫‘望山樓’吧。”

殿內巽國群臣分作兩班，遵循朝見禮法，在大殿兩側板枰之上置青黑軟墊屈膝跪坐。大殿正前九階皇座上有七寶書案配鎏金板枰，端坐其上的恰是巽君端木懷無疑，他身後是一張一人高的九龍黃金屏風。

車隊進入城內，坊間街道寬廣，坊牆也是一色的潔白。街頭巷尾有多少百姓立足圍觀，宮裡早就怕了禁衛在街道兩旁保護勸止。百姓熱忱得過分，叫喚之聲不斷於耳。尉遲曉在車內聽著，竟多是妙齡少女的尖叫聲。偶爾還能聽到一兩聲男人的猖獗叫喚：“王爺，看這裡！

唐瑾挑起嘴角，“這多數是你慣得。”他唇邊有一絲很淺的淺笑，亦嗔亦怪，多有打趣的意味。

端木懷道：“你們有甚麼悄悄話，但是回家說去，彆在朕這兒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