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榻上問對[第1頁/共4頁]

房外出去個小丫環給飛絮看座，秋月捧上茶來。飛絮剛坐了椅子的一邊，忙又起家接茶。文瓏知她膽怯，先說道：“我已經冇甚麼事了，還勞你跑一趟。”

“便去如許說就是了。”

秋月端過茶盞，說道：“公子還不消膳嗎？中午陪著周女人便冇吃多少。”

“那篇《風月瑞仙亭》 ……不！那篇《張子房慕道記》 ，我很喜好。”周沁答道。

“公子這意義是……”

“算著他該起了，冇想到還是來得不是時候。”

秋月去送飛絮，文瓏續著方纔冇講完的史乘典故，又給周沁說道：“北齊曆經八世，顯祖立朝，至末帝高紹義，雖有賢臣勇將，如秦太宰 、斛律明月等，但……”

“哦，請出去吧。”文瓏說。

“整日躺著，倒不大想吃。”文瓏喝過茶剛把茶盞給她，就見她眼中含著某種不能申明的悲淒之色。文瓏不忍，說道：“讓廚房籌辦些薄粥小菜端上來吧。”

文瓏又道：“冰壺，你進宮一趟，拿了我的腰牌去請衛尉喬將軍，讓喬將軍派人來接陛下。”

“小事罷了，”文瓏說，“陛下出來可有人跟著嗎？”

秋月抱怨道：“公子竟說嘴，前兩日剛好就急著進宮麵聖，受了風又發熱發寒。”

秋月抿著嘴笑，“哪是我饒了公子，是公子饒了我們吧，公子一病這闔府高低多少個女人丫頭為公子抹淚，更彆說內裡閨閣裡又有多少。”

“朕可不耐煩等他！”

“是，公子記得清楚。”

文瓏笑道：“好、好，你就一輩子跟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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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出去講道：“公子，秦女人來了。”

“公子還不能下地嗎？”飛絮問得孔殷，身材驀地前傾，差點帶灑了茶盞。

文瓏笑道：“呼延遵頊兩番進犯我國，已是損兵折將，現在號稱七十萬，如果細細算來便是他集天下之兵，也不過三十餘萬。有道是‘主不成以怒而發兵，將不成以慍而致戰 ’，而此時他因一時之怒，發兵而來，可謂自尋死路。此其一也。其二，凡兵者，應因利而合。發兵十萬，表裡之奉，日費令媛。前事呼延遵頊方勞師遠征，未得一利，近年離國又多逢饑荒，今時再舉不義之師，難道屈力殫貨 ？如此國中雖有賢臣，不能善厥後。陛下不必擔憂，隻待靜觀，遲早亡之。”

飛絮擔憂文瓏受累，不過問候兩句也就告彆了。

文瓏被風帶得咳了兩聲，淺笑說道：“坐下吧，女兒家有些苦衷也是天然。”

文瓏輕責秋月，“你曉得她中正，還打趣她。”

文瓏又與她說些彆的，留她用了中飯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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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一氣的話，不免有點喘。軒轅舒邊給他順氣，邊說道：“倒是這個事理，隻是我還擔憂一件事，巽國那邊若趁此機遇兼併離國，氣力強大，那我豈不成了聯秦的齊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