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陵煙雨[第6頁/共7頁]

“好了，起來吧，坐在地上哭，可彆著涼了。”文瓏扶起她，又為她掃了掃前擺的灰，“你且和我說，你徽州的親戚叫甚麼名字？我讓人送你去。”

文瓏本不想理，就聽那女子由近至遠的掙紮道：“我本是離國人，是來這兒尋親的！我是被抓的，大人！”

龜奴連滾帶爬的跑了。

“我在這裡不是能夠和你坐而論道？再說上元節也並非隻要出去纔可，在這裡說說燈迷不好嗎？”文瓏說，“再者，另有一人恐怕更想來坐而論道。”

既是為國，尉遲曉隻要應道：“好吧。”她對內裡候著的丫環叮嚀，“請泉亭王。”

尉遲府中早已籌辦好節下的東西，彩燈高掛，火樹銀花。隻是非論如何妝點，少了人氣再華麗的情境也顯得落寞。尉遲曉亦想出去逛逛，往年上元總可去販子上賞燈猜謎，現在傷好了大半，卻仍被拘著不能出去實在無趣。

都城花樓裡的龜奴可曉得這一片住的都是金陵城中最有臉麵的人，非論這軍爺口中的公子是哪一名他們都獲咎不起，趕緊本身掌嘴，“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臨風閣外的笛聲也如那雨普通纏綿，微雨當中，白衫公子橫笛獨立。即便是細雨，時候長了也有水流順著他的鬢角、衣襬一滴滴落下來。如許的天，便是在暖融融的屋內看著如許的風景都會感覺濕冷。

尉遲曉不急不緩的說：“去給蒼朮送一把傘，就說是我送的。”

視一女子重過世上的統統嗎？文瓏自認做不到。

尉遲曉道：“他是想向我證明，他仍舊故意有信，非論風霜雨雪。但是這些事，除了時候，又有甚麼能證明呢？”

“在我窗外吹一年的笛子？”尉遲曉不無調侃的說。

文瓏不再說話，冰壺讓兩個侍衛攙了那女流跟在車馬前麵回到府內。

“難不成你來這裡，是讓我將他關門在外的？”

車簾冇有翻開，文瓏的聲音也不大，冰壺還是聞聲了，第一時候靠過來。他耳入耳著深夜裡的叫罵聲，對公子說道：“想是夜裡有哪個地痞喝醉了，手腳不誠懇。”

尉遲曉自哂，“倒是心甘甘心了。”為國、為家，即便有所捐軀也是心甘甘心。

尉遲曉道：“那人必是被陛下召進宮同慶佳節的。”

尉遲曉聽了這話，想來文瓏是已不望娶言菲為妻，不然以長寧的脾氣如何容得下妾侍？現在聽文瓏話裡話外，倒是娶一賢德之人能持家便好，不再想甚麼兩情相悅。想到這裡，尉遲曉心中微歎。

飛絮據實相告，“小女聽父輩說，祖上也是漢人，厥後是韃靼人占了漢人的處所，因此也另有親眷在兌。”

“誰家一聲笛，吹夢落空山。” 往昔的事情可不是就如一場夢？她道：“不知可否請王爺再吹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