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施恩惠善人終善報，新年到金陵傳喜訊（二）[第1頁/共3頁]

懷恩說道：“你倒想的通透。”

沈今竹說道：“我並不感覺身為女子有多麼遺憾的，人活路長，各有各的風景吧，到老時我這平生無悔便可。我如果男人，家屬耳濡目染，這會子必定在進京趕赴恩科的路上呢，不對，就憑我的資質，讀書科舉出人頭地怕是不可的，必定止步於秀才，頂多舉人，成績和經曆還不如身為女子的我呢。”這是實話，沈今竹氣跑的三個夫子能夠作證，就她那麼背叛火爆脾氣，能考中秀才就不錯了。

沈今竹也笑道：“公公在開打趣麼？我是女子，試問奉天殿的階下何時站立過女官？有女官議政？之前封侯時，也隻是虛銜，部下無一兵一卒，先帝要用我時，纔會想到我，用不到，就甩到一邊，嫌攔路了，動手就是毒【藥，倘如果其他臣子，他起碼會多考慮一會吧。我完整仰仗一腔熱血在為朝廷效力，過後得一塊糖亂來哄小孩呢，安遠侯爵位說出去好聽，一個空架子，飴糖再甜，也不能當飯吃啊。若說封賞有多豐富，我不在乎的，把之前查封的產業還返來就行了，就是封國公又如何呢？我是個很實際的人，若持續為商，外頭海闊天空，百廢待興，等我手上餘裕了，部下能人多了，也想來個環球飛行，尋覓新的大陸，萬一那邊有金礦甚麼的呢；若為政，我已經到頭了，不成能更進一步，賴在都城也冇甚麼意義。”

一說這個吃字，吳敏就捂著胸口做乾嘔狀，沈今竹目瞪口呆，“你――你這是又有了？”

春寒料峭的仲春，淺淺青草方纔鑽出了泥土，遠遠看去就像淡淡的綠色雲煙般，朝飛暮卷，雨絲風片，這是金陵春季的常態，沈今竹再次瞥見秦淮河的煙雨朦朦，這纔有了重回故鄉之感。劈麵駛來一艘富麗的畫舫，絲竹琵琶彈唱之聲傳來，沈今竹給客人倒滿了酒，說道：“本日設席置薄酒一杯，給公公餞行，公公在雞鳴山守了三年皇陵，目前得封掌印寺人，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今後還望公公多多關照。”

懷恩笑道：“不是叫你入東廠。現在東廠歸懷義管，咱家沾不上。咱家的意義是你護送太子進京以後，皇上定會封賞，先帝封你為安遠侯，皇上的封賞必定不會在先帝之下。你冇想過要仕進從政麼？”

沈今竹一副販子奉承湊趣的嘴臉，懷恩隻感覺好笑，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說道：“論起聖眷來，你不會比咱家少，將來誰關照誰都不必然呢。若說刻苦，我在孝陵打掃，總比你在東北苦寒之地喝風強多了。你本日是如何了？如此的恭維拍馬，不似你平日為人。有甚麼難堪事直接和咱家說，咱家能幫的，不會袖手旁觀。”

懷恩回京那天，剛好也是“看不通透”的十方和尚在雞鳴寺停止出家大典之日，這位得道“高僧”要規複籍貫和學籍插抄本年的恩科，重新開端在塵凡堆裡打滾，科舉的絕頂是宦海，李魚是南直隸最年青的解元，在海澄縣跟從縣令孫秀當賦稅師爺，這兩年削髮堆集了很多政治本錢，將來都有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