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陰陽隔難絕姐弟情,親外甥三噎親大舅[第2頁/共4頁]
朱希林曉得老婆的悲傷,因為這是十來年,老婆第一次親口說出徐楓已經死了的話,之前一向都說他失落了,從未放棄過尋覓,現在被宗子這麼一激,恐怕是真的斷唸了,哀莫大於心死,老婆向來是個悲觀固執的人,向來不在後代麵前抽泣。她本日如此變態,必然是內心的壓抑氣憤到了頂點,剛好被兒子激發,情感崩潰了。
朱兼滔捂著額頭嗷嗷叫道:“娘!爹爹打我!”
朱希林的話勝利轉移了老婆的重視力,她問道:“果然如此?魯王意欲何為?如何之前冇聽你說過。”
四十多歲的朱希林也留起了髯毛,不過和徐楓粗礦隨便瘋長的絡腮大鬍子分歧,朱希林的鬍子一向由老婆徐碧若親身動刀子剪子修剪打理,保持在三寸的長度,烏黑油亮。朱希林這幾年固然大半時候都賦閒在家,但是武功一向冇鬆弛,中年大叔的身材矗立結實,仍然行如風,坐如鐘,腰間冇有贅肉,顯得很精力。
金陵酒家的後院,朱兼滔帶著弟弟mm在涼棚裡喝茶吃零食小點心,後院搭著一個戲台,台上唱著金陵最時髦的水磨腔崑曲《思凡》。
徐碧若鬢邊稍有霜白之色,本來是一頭青絲,因客歲小女兒病了一場,非常凶惡,她衣不解帶日夜顧問著,勞累加上焦心,白霜就乘虛而入,現在皮膚還是津潤紅潤,就是白霜死皮賴臉的兼併著鬢角不肯走,顯現出些許老態來。不過半老徐孃的徐碧若還是斑斕,光陰的陳跡對悲觀的人也有虐待,眼角的皺紋冇有愁苦,反而感受老是笑咪咪的。
朱兼滔不平,說道:“孃舅不也是冇考武舉人,直接去投了槽軍,建功立業的嘛。爹爹,我不想學那些古板的兵法,儘是些花架子,那些真本領上了疆場才氣練出來。”
朱兼滔說道:“我喜好當水軍,孃舅之前也是槽軍的人。”特彆是此次大海船之行,家人感覺無聊,他卻饒有興趣,悠遠瞥見軍港裡停靠的大戰艦,貳內心蠢蠢欲動,躍躍欲試,想上戰艦摸一摸黑洞洞的炮口。
徐碧若在丈夫懷裡哭道:“我曉得楓兒內心苦,他的苦還無處陳述,乃至提了都不能提,有甚麼體例呢?娘胡塗,非要拆散這對天造地設的青梅竹馬,做主給他娶陸氏,還是打著給太夫人沖喜的名義,他不得不認,也不能有半句牢騷,不然就是大不孝啊!是我這個當姐姐的冇用,半點都護不住他的姻緣。”
被父子兩人強行打岔,徐碧若從舊事中醒過來,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對丈夫說道:“好歹都是個大人了,彆當著弟弟mm的麵揍他,總要給他留些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