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第1頁/共4頁]
阿玄曉得阿誰男人,他倘若看中了一樣東西,隻要另有能夠弄到手,他想來毫不至於善罷甘休。
息後站了起來,對阿玄柔聲道:“母後瞧你是累了,你早些睡了吧。”又對庚敖道:“你隨我來。”
息後內心本是有些不喜,但又不知為何,或許是麵前這年青人周身威武,舉止言辭,又透著一種磊落,特彆方纔最後那句“並非是以穆國守臣之身份,而是她的過往之人”,竟對他冇法生厭。
他頓了一下,語氣更加慎重:“敖徹夜來此見她,並非是以穆國守臣之身份,而是她的過往之人,此便是守臣現身於此的啟事,句句是實。”
庚敖正色道:“守臣以宗室之名向天賭咒,決不食言!”
息後又看向庚敖。
活在這一世,嫁人,或是說,覓一個快意郎君,向來不是她的目標。
既然女兒冇否定, 看來麵前這個俄然現身的年青男人確切便是穆國國君庚敖了。
這個穆國國君,行事確切不守禮法,帶了乖張之氣,但世上又何來十全十美的快意郎君?
息後壓下心中駭怪之情, 複轉向了庚敖, 打量了幾眼:“你且起吧, 你怎會在此?到底怎的一回事?”
庚敖一怔,忽覺悟過來,忙道:“守臣若能求得王姬入穆為君夫人,必斥逐後宮,此生獨她一人,護她平生全麵!”
在息後看來,隻要他能護女兒平生全麵,能做到如庶人那般獨妻她一人,便已充足。
以常理而言,不管對方身份為何, 即便是國君, 以如此的體例現身在王姬的內寢當中,總歸不是件開闊之事——但這個自稱穆國國君的年青男人, 毫無躲閃之態,對本身行拜禮後,便昂首迎上了她的目光,竟很有幾分淵渟嶽峙、俊拔不群之感。
阿玄隻要想到他臨走前轉頭看向本身的那一笑,便覺心口如同火燒,炙的她難受非常。
四周靜悄悄的。
他隨息後出,抬腳臨跨殿檻,忽轉頭,看了阿玄一眼。
倘若時候倒流,秭國冇被穆人所滅,赤葭也還是是她熟諳的故地,那麼極有能夠,她就一輩子戴著那隻麵具,在赤葭做一個擔當僰父之事的醫女,或是旁人眼中的巫女。日子平平,但她毫不至於過不下去。
兩人四目相對,他朝她微微扯了扯唇角,似是笑了一笑,隨即跨了出去,身影很快消逝在了夜色裡。
“他來洛邑, 不遵禮法於舍館候召,擅自潛進王城,又對宮衛自稱隗龍。因女兒疇前曾特地叮嚀,如有自稱隗龍之人尋我,須立即叫我曉得,故宮衛將動靜傳入,女兒不疑有他,叫寺人將他帶入,見麵才知是他!”
息後漸漸籲出一口氣,入迷了半晌,緩緩道:“玄方回我身邊不久,我亦捨不得將她如此快地嫁了出去,隻是有你這話,我便放心了很多。倘她父王要將她擇人而嫁,我必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