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要麼當好後媽，要麼離婚[第1頁/共4頁]

何況易詩詞嫁給司尚山一事並未公開，在外人眼裡，司笙不過是一“私生女”罷了……

她頓住，兩道視野直直打過來，不見不測，唇角勾著似有若無的含笑，嗓音是拖腔拉調的慵懶，“放學了？”

司裳道：“媽方纔跟爸吵了一架，我下午冇課，現在就歸去。你下午好好上課，放學後司機遇接你返來。”

司裳也好，司風眠也罷，都不是司尚山甘心生的，每一次司尚山神態不清的時候，叫的都是“易詩詞”的名字。

就在剛纔，他麵無神采地看著她發瘋，不製止，不吭聲，就像在看猴子演戲一樣，麻痹且冷酷。

*

傳聞，是他們爺爺、司銘盛發的話。

當他付諸行動時，誰也冇法禁止。

“兩個挑選，你好好想想。”

*

這是她的傷痛。

這麼多年來，司裳和司風眠都隻要在母親章姿和司尚山吵架時聽過隻言片語，平時章姿、司尚山乃至全部司家，都對“私生女”一事隻字不提。

以往那對母女隻活在“傳聞”裡，司裳和司風眠固然發覺到父親的冷酷和家庭乾係的不調和，但是，也冇把“傳聞”當真。

現現在，虛無縹緲的傳聞，成了斬釘截鐵的實際，一點點地剝開那些被埋冇的調和假象。

下一刻，章姿猛地站起家，柔弱的身子瑟瑟顫栗，淚水如斷線的珠子直往下掉，聲音衝動，“不管他們如何來的，他們都是你親生的！跟司笙一樣，都是你的親生骨肉！”

司風眠解開安然帶，往窗外看了眼，見到院落的假山湖水以及經心設想的園林，他推開車門，在劈麵撲來的朔風裡，走了下去。

她哭得楚楚不幸，而落到司尚山眼裡，卻冇有涓滴顛簸。

剛傳聞時，司裳和司風眠都想過，司尚山是否會跟章姿仳離、把在外那對母女接回家，但一向冇有這跡象，時候久了，他們就垂垂將這些擔憂拋諸腦後了。

電話裡，冇人說話，隻能聽到陡峭的呼吸聲。

客堂裡，冷白的光打在她身上，籠上一層淺淺光暈，美得不似真人。

“小眠，你歸去嗎？”

“小眠？”司裳出聲。

毫無疑問，挑選前者，尚且能保住些微顏麵；挑選後者，那章姿無異於成了全部上流社會的笑話。

一進門，肖嫂就迎上來，喊他：“少爺。”

章姿怔怔地看他的背影，肩膀刻薄健壯，卻，生冷又疏離。

好天轟隆，突如其來。

紅色耳機線從耳垂斜下來，冇入校服外套衣領裡，一向蜿蜒到左邊褲兜。

不知是否神顛末敏，在聽到司裳說“阿誰女人歸天了，就是在大半年前”時，他第一時候想到的，竟是蕭逆的母親……

“哦。”

司尚山冷酷無情一番話，讓章姿的臉上赤色褪儘，轉眼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