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21文|學城[第1頁/共4頁]
跟著他纏上的尾巴,裴言皺著眉一顫,嘴下的力道也大了一點,鮮甜的血味兒從牙咬開的破口傳到他的舌尖。
兩條烏黑的魚尾抵死**在叢雜的珊瑚海裡,那兩段冇有瑕疵的烏黑色相互交叉在五色采珊之間,偶爾錯過清澈的白金色,一眼不成望儘。
裴言抬起他的尾巴,怔怔看了會兒,忍不住用手先撫摩了一遍那藐小的傷口。
他彷彿又是之前阿誰冇個正形的亞瑟,卻又彷彿是阿誰丟失自我的亞瑟。
但是亞瑟不一樣,亞瑟已經度過算是冗長的光陰了,他向來未曾害怕過孤血癥,哪怕他每一次發作以後也是鮮血淋漓,並且不曉得之前做過甚麼的模樣,但是他仍然從不害怕。
亞瑟眼睛亮亮的,滿懷等候。
這應當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如果那條不幸的赤繇冇有打噴嚏的話。
亞瑟順著裴言的目光看向了那條赤繇。
因而美好的氛圍被毀了個七七八八,乃至於裴言漸入佳境的身材直接僵住了。
亞瑟怔愣了一下,抬起眼睛看著裴言的手指。
亞瑟的母親就是很好的例子,出產完後就被孤血癥逼得實際與疾病常常混為一談,神智難懂,最後的成果就是深海一方霸主悠哉悠哉地主動成了鯨魚的腹中美餐。
雪翠色的眼眸此時安靜了很多,不再是之前像是匿著一團火似的灼燒,但是另有些蒼茫,身材下隻是認識地想要碰觸麵前的人。
裴言側過甚,吻在他的嘴角。
亞瑟很委曲地愣了愣,睜大眼睛看他,並不曉得發甚麼了甚麼。
因而他……軟了。
除了麵前這條味道熟諳又陌生的白鱗種,亞瑟對統統周邊統統的感知都很蒼茫。
部下的肌膚冰冷而讓他難以矜持,堅固柔滑的觸感比甘旨細緻的玉鯛肉更讓他想要味,他的吻從上往下落去,落在他的頸肩,舔舐著他柔嫩又精美的肩窩,情到難已處忍不住咬了一口,好聞聲對方斷斷續續的呻|吟。
現在的亞瑟一邊是易怒殘暴的獅子,一邊又充滿了天真的孩子氣,這兩種截然相反乃至極度的豪情充滿在亞瑟的身上,竟然不顯得違和。
高階的白鱗種壽命一向是個迷,因為他們十足都死於孤血癥的折磨,或早或晚。
然後不但戳著裴言的臉,本身也學著裴言鼓起了腮幫子。
亞瑟不管發冇病發前都是典範的臭不要臉,仗著本身長得都雅向來那也不在乎周邊人甚麼觀點,之前是如許現在就更是如許了。
而本來就非常暴躁慾求不滿的將來人魚陛下之以是放過了這條不幸又無辜赤繇的啟事,並不是他賦性仁慈又心慈手軟。
因而被在那條赤繇包裹著的詭異氛圍下,裴言有些難堪地拿起了他的尾巴。
裴言嘴裡仍然是亞瑟淡淡的血腥味,甜腥氣充滿在他的腦海,但是看到亞瑟如許,本來還被亞瑟氣到的端倪卻也溫和下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