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現實很骨感[第1頁/共3頁]
“哭吧,好好哭一場,哭痛快了,也就好了。”文二爺表示秋媚,秋媚一把接一把抹著眼淚,“不哭了,早就哭好了,我剛纔也冇哭,就是眼淚……流了點兒眼淚,我有甚麼好哭的?”
“那就好,來,我敬你一杯,我們秋媚有情有義,是好樣兒的。”文二爺舉杯表示秋媚,清菊倉猝給秋媚滿上,秋媚端起杯子,衝文二爺舉了舉,一飲而儘。
“寧老掌櫃就冇跟秋媚表哥說陶家這事,隻跟秋媚表哥說了女人跟薑家義絕,秋媚也跟著又回到李家,太太籌辦放秋媚她們出府這事,秋媚表哥就托寧老掌櫃賣莊子、宅子,要進京替秋媚贖身,說他阿孃活著時,給他和表妹定過親,他想贖秋媚歸去結婚。”
“另有我!秋媚姐姐,我最喜好你,你走了,那這園子裡另有甚麼意義?幸虧你冇走!”夏纖緊跟清菊前麵也舉起杯。
秋媚低頭聽著,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
“大爺是李家,可大爺要娶大奶奶,李家內宅,是要歸大奶奶管的,大奶奶雖說也是李家,可大奶奶跟太太、跟女人必定不一樣,我是說,大奶奶的端方,跟太太、跟女人的必定不一樣,再說啦,我們本來就是女人的丫頭,歸正我是不管那麼多,我這輩子就跟著女人,哪兒也不去。”
“二爺這是誇我們呢,還是損我們呢?”小悠一邊喝一邊笑。
“好丫頭!”文二爺一臉賞識,鼓掌獎飾,“怪不得能在你們女人身邊當上大丫頭,這份明白實在可貴。”
文二爺看著秋媚,悄悄歎了口氣。
“咦?不是說不要分開李家?今後女人如果出嫁了呢?我們再當一回陪嫁?女人如果……莫非大爺不是李家?”夏纖有點暈了。
“好好跟著太太當差,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分開李家,就算萬不得已,也最好分袂開李家。”文二爺一字一句說的很慢。
清菊這番話說的又快又脆,叮叮咚咚,如珠落玉盤。
“第二,太太百年以後,就跟著女人,女人到哪兒,你們就到哪兒,你們要當女人的丫頭,女人的人。”文二爺說第二條。
“寧老掌櫃冇讓他賣莊子宅子,也冇讓他進京,說是寧江恰好本年要送年貨進京,就讓寧江走一趟,替他討太太示下,許不準他贖秋媚歸去,如果準他贖回,就讓寧江順道把秋媚帶歸去,贖身銀子他先替秋媚表哥墊上。”
文二爺漸漸歎了口氣,秋媚是個聰明人,她表哥,第一是不曉得陶家這事,可陶家這事,他遲早得曉得,娶陶家女人,跟娶秋媚,的確是天淵之彆,誰曉得他曉得後會不會悔怨?就算不悔怨,也會時不時想一想,兩伉儷好的時候還好,不好的時候,保不準他就要心生憤懣。
“去湖州有甚麼好?我們在這兒多歡愉!來來,姐跟你喝一杯。”小悠也舉杯邀秋媚,秋媚一樣抬頭喝了,清菊跟上笑道:“秋媚姐,你可不能走,你如果走了,彆人我不曉得,我但是要哭盲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