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逛過去[第1頁/共3頁]
“我說她要曬黑了,她就摘個荷葉頂在頭上,還問我她象不象荷花仙子,這丫頭,淘得很。”
半夜半夜,太婆要逛園子,阿爹在見太婆,看這模樣,不但出了事,還是大事。
窗戶門都糊的嚴嚴實實的暖閣裡,隻要一張供桌,和供桌前兩個蒲團。供桌上方,掛著幅畫像,畫像上是個小女人,揹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拿著隻拂塵,正笑容光輝的逗著地上一黑一白兩隻貓。
“是。”袁嬤嬤低低承諾。
“都是真的,太婆冇說夢話。”白老夫人抬手在季疏影麵前揮了揮,“你也冇做夢。”
“嗯,剛死,被大爺灌了一碗毒,就死了,唉,當真是自作孽,不成活。”白老夫人語氣和剛纔一樣淡然隨便,季疏影驚的腳下一絆,“太婆?”
袁嬤嬤站在前麵,一把接一把的抹眼淚。
袁嬤嬤承諾去了,白老夫人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季疏影,抬手拍了他一下,“陪太婆逛逛園子。”
“這如何能夠?大爺毒死了貴妃?他瘋了?”季疏影理不清這件事了,貴妃是大爺生母親孃,大爺和四爺是她的心頭肉掌中寶,大爺毒死了貴妃?這太荒唐了,荒唐到他想都不敢想。
袁嬤嬤扶著白老夫人出了暖閣,白老夫人緊了緊鬥蓬,“我睡不著,讓人叫影哥兒來,讓他陪我在這園子裡逛逛。”
白老夫人挪了挪,靠著供桌,伸手去摸畫像上女孩子的裙袂,和順的彷彿在撫著女兒柔滑的臉頰。
白老夫人頓了半晌,歎了口氣,“不說這些冇用的了,你都走了這麼些年了。大和尚說你往生了,早就往生了,可阿孃……冇親眼看到她們死,阿孃就是放不下,這上頭,阿孃不如你阿爹,幸虧阿孃看到了,今後,阿孃就不打攪你了,你好好活著,如何好,就如何活。”
“誰?”季疏影被白老夫人這一句話說的後背一寒,這句話裡的意義……太可駭了。
季疏影急倉促趕過來的很快,燈光下,見太婆氣定神閒,眉宇疏朗,長長鬆了口氣,“太婆,阿爹在那邊,說要見您。”
袁嬤嬤承諾了,叫了值夜的婆子,去請大少爺。
“嗯,貴妃生的養的,就是兩個索債的瘋子,不說這個了,你看看,我們這園子風景多好。”白老夫人拍了拍季疏影,表示他看景。
袁嬤嬤抬頭看著畫像,眼框有些潮濕,低頭抹了眼淚,上前撚了三支香,點好,遞給白老夫人。
季疏影驚呆了,“太婆說……周貴妃?她如何會死?她真死了?”
“你姑姑在家的時候,就喜好月下逛園子,說甚麼詩情畫意。”白老夫人笑起來,“小丫頭就會搗蛋,你翁翁還誇她心中的景,真會慣著她。”
白老夫人將香插到畫像前的香爐裡,抬頭看著畫像,象在閒話般,“阿雲哪,她死了,被她本身生的兒子,一碗毒酒毒死的,你說的對,她作孽太多,遲早不得好死,你看,真讓你說著了,阿孃總算活著看到了,替你看到了,看到她不得好死。阿孃看到她不得好死就夠了,她不得好死,他也一樣不得好死。阿雲,阿孃到明天還在悔怨,你說是你本身做的主,不關阿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