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父子[第1頁/共3頁]
文德殿後殿內,皇上神情蕉萃的歪在榻上,四皇子……現在已經算是太子了,太子端坐在榻前扶手椅上,太子劈麵,離榻稍遠些的錦凳上,坐著兩眼紅腫的趙老夫人。
寧皇後牽著五皇子走到榻前,曲膝見禮,五皇子跪在榻前,行三磕九拜的大禮。
福安長公主眉梢微抬,移開了目光。
五皇子行完大禮,皇上聲短氣弱的號召他,“過來,讓朕瞧瞧。”
這是他頭一回見到本身的天子父親。
張太太那輛不管內裡如何精美講究,可表麵非常樸素不起眼的大車,也就是寧皇後,這位在這個帝國僅次於皇上,第二高貴的朱紫的‘台端’了,至於儀仗,就是一身泥水,騎馬隨在車旁的寧遠,和六月等幾個保護。
“老夫人儘管坐著,都不是外人。”皇上才發覺趙老夫人一向站著,忙抬手錶示她坐,趙老夫人先謝了皇上,“……有小十年冇見娘娘了。”趙老夫人一邊說,一邊往下跪,寧皇後倉猝上前,伸手托起趙老夫人,“老夫人是長輩,又有了年紀,不必行如許的大禮。”
在福安長公主側前,有隻錦凳,寧皇後掃了眼錦凳,低聲叮嚀小內侍,“換隻蒲團吧。”
宣德門內,六部以及門下、中書等處的官員到的比平常早,也比平常齊,站在窗下,門裡門外,看著那輛都城最常見不過的大車不緊不慢的出去,不緊不慢的往宮門疇昔,看著跟在車旁,舉頭闊步,走的虎虎生風的寧遠,看著寧遠踩過的空中下水漬中的殷紅血跡……
一車幾人到了宣德門,衛鳳娘跳下車,牽著馬持續往裡,寧遠下了馬,步行走在車旁,素心等人跟在車後,六月等人等在宣德門外。
表裡命婦這邊,福安長公主最靠前,一身麻灰緇衣,頭髮都在腦後,用一根木簪綰住,盤膝坐在蒲團上,雙手合什,昂頭看著一身哀思,輕荏弱弱出去的寧皇後。在一片跪伏在地上的命婦中,如同鶴立雞群。
寧皇後牽著五皇子,筆挺站著,看著他磕好了最後一個頭,表示五皇子,“常寺人在你父切身邊服侍多年,有纔有德,你去扶他起來。”
“你平生下來,病的短長,現在總算好了。”皇上伸手握住五皇子的小手,拉了拉,上高低下看了一遍,“開端讀書冇有?”
五皇子往前走了幾步,緊挨榻沿站住,獵奇的打量著皇上,皇上迎著五皇子清澈的目光,看著他那張和寧遠有幾分類似的、極其標緻的臉,內心軟軟的生出幾分靠近和暖意,“坐到這裡。”皇上暴露絲淺笑,聲音比剛纔溫和了些。
前殿,龐大的棺木前,分了兩邊,已經黑壓壓跪滿了人。
“娘娘一起上辛苦了,皇上在後殿,娘娘,五爺,請這邊走。”常寺人引著寧皇後和五皇子,進了文德殿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