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七章 暗示[第1頁/共3頁]
“好些人都能看明白,隻是,看明白了又能如何樣?我能搬出薑家,是因為我有阿孃,阿孃慣的我冇有端方,冇法無天,我如果……”李桐頓了頓,“比如季家,季家的女人如果嫁瞭如許的人,如許的人家,能象我如許嗎?”
“公主削髮的,每一代都有,多數是本身落了發,在宮裡清修,清修個三年五年,就功德美滿,駕鶴歸西了,我快三十了,在公主裡頭,算是壽數不錯的了。”
“還是冇出息。”寧遠冇骨頭普通今後靠在闊大的椅子上,懶洋洋接了句,週六瞪著寧遠,噗一聲笑了,“遠哥您說的對,冇出息就冇出息,冇出息如何啦?還是當差!還是有金魚袋,還是禦賜的!還是實補七品!如何著?冇出息如何著?”
“長公主莫非不該該嫁一個季相如許的真男兒?”李桐反問了句,福安長公主捏著杯子,望著廊外出了半天神,“我有好多心願,想做好些事,很多很多,可唯獨冇有嫁人這一件,可母親和皇上感覺,我獨一要做的事,就是嫁人。”
“畢竟,大家都感覺,讓你嫁人,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好的事,再如何,也不會有人說甚麼。”李桐還是把話說完了。
“我有人,有錢。”李桐垂著眼皮,攪著茶湯,“換了彆家,就象父母能象阿孃疼我如許,冇有充足的人手,冇有充足的銀子,又能如何樣?不是隻要我一小我看明白,而是,能看得明白,又能搬出來對抗的,隻要我一個,就算如許,我和阿孃也不得不四周尋覓支撐著助力。”
李桐機警靈打了個寒噤。
福安長公主呆了呆,噗一聲笑了,“約莫墨相也用不著寫詩,倒是呂相……”福安長公主歪著頭細心想了想,“呂相極少寫詩,好象……從冇見過他寫過如許的詩詞,還真是,前朝紅粉柳相的詩詞最情深意重,若論薄情無義,他還真是第一。”
她也冇能活過四十歲。
“小時候讀詩,看到那些記念亡妻的詩句,老是特彆打動,感覺天下男人用情至深,不亞於女子,厥後……這一陣子吧,就想著那些情深意重的男人,活到六七十歲,娶過四五房妻,納過無數小妾,紅樓裡有無數紅粉知已、心頭之好,他能有甚麼情?對誰有情?他娶的妻,如何個個都短折?每一個鮮花般的好女子嫁給他,都活不過十年,莫非是因為風水?”
福安長公主沉默不語。
“以後他垂垂撤除我身邊有效的丫頭、婆子,或許不是他,他後院有的是人想動手,他隻要看著,不說話就行了,再然後,他垂垂羽翼飽滿,再漸漸摘掉我身後獨一的支撐。”
“嗯。”李桐低垂著眉眼,疇前她就是如許,阿孃也說,哪家不是如許呢?
週六喝的六七分醉,又一次扯出那隻金魚袋,“我們兄弟,人手一個!遠哥,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