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首發[第1頁/共3頁]
玉娘道:“古雲有錯改之善莫大焉,他雖過往荒唐些,後卻悔改過來,玉娘另有甚不敷,他寫休書之時,恰是曉得了工部陳大的事,怕纏累玉娘寫下休書,這般苦心,玉娘如何不知。”
第三日一早,武宜春仍遣了車來接玉娘,玉娘內心不免有些焦心,這般幾日疇昔,莫說武三娘,便武府的大門都未出來,如此怎救得柴世延,內心頭急,哪另有閒情逸緻跟武宜春逛園子。
柴世延現在那裡吃的下茶,恨不得出來瞧著玉娘纔好,外頭比及將將要至子時,便見鵝毛大雪從天而降,一片片落下來彷彿亂雲瓊玉普通,密密匝匝,瞬息便落了一地,不止地上,那樹上屋簷上都積了一層。
玉娘低頭瞧了瞧那張信簽,上頭隻寫了四個字:如卿所願,玉娘撩開車窗,向外望瞭望,朝陽從雲層中照下來,鋪官道上,一片坦途,忽的想起武宜春的笑,跟秋竹道:“他畢竟是個君子。”
玉娘道:“句句肺腑之言,如有半句子虛,玉娘甘心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安然這個恨呢,就知他媳婦兒是個招眼兒的,這才幾天,把宜春公子跟前的小廝都招來了,瞧那小子那眉眼含春的樣兒,敢打他媳婦兒的主張,安然真恨不得疇昔踹死他。
玉娘回了堆棧,對著窗子呆坐了半日,也不知本身今兒這一番話,會不會弄巧成拙了,卻又擔憂柴世延的景況,擔憂他那大牢,可餓著了未曾,可冷不冷?
玉娘坐到掌燈時分,與他哥哥道:“明兒一早我們家去吧!”
伉儷兩個拉動手有說不儘的話兒,這般艱钜疇昔,伉儷當真才知相守不易。
到了近前,把手劄遞給陳玉書,依依不捨的往車裡頭望了又望,待秋竹翻開窗簾,那小廝臉上一喜喊了句:“轉頭去高青縣尋,要等著。”撂下話打馬跑了。
陳玉書雖不明白他妹子的心機,卻知他妹子是個有主張的,隻得依著她,次日一早清算安妥,讓安然趕著車,本身騎馬跟著,一行趁早便出了城門。行出城門未幾裡,背麵一騎趕上來,恰是武宜春的小廝。
卻武宜春興趣極高,玉娘也隻得作陪,可惜了宜春居美景如畫,落她眼裡儘成了空,武宜春打量她半晌,不由暗歎了口氣,與她道:“兄台瞧這宜春居如何?”
玉娘到了兗州府已接了信兒,官文比她們的腳程快的多,皇上發下聖旨赦了柴世延,發還產業,至於剝削銀兩一事,隻把他的提刑官免了,這倒更和玉孃的意,玉娘本就不想柴世延追求宦海,宦海雖可謀得繁華權勢,卻也險惡萬分,此時對勁,又安知下一刻如何,倒不如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好。
秋竹撓撓頭,不明白這小子抽甚麼風,後知後覺的瞧了麵前頭,隻見安然瞪著她,那神采黑的跟包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