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物是人非[第2頁/共3頁]

“五叔！”

“有成果了嗎？”

俞妃回神垂首：“身為嬪妃，天然該不時想著皇上，這纔是天子禦妻的操守。”

出了天井，他眉頭仍然糾結。扭頭回看了一眼尚且還亮著燈的窗戶，他眉頭揪得更緊了。

“他本日在道疲憊，我向來冇見過他如許，那一刻彷彿真的老了。――太子已經歸天這麼多年了，他的年紀又一年比一年大，有立儲的心機實在不奇特！”

“但是這和父皇要立儲有甚麼乾係？”漢王凝眉，“三哥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不是嗎？”

俞妃持續織著絡子，冇有說話。

“好說。”

……

“他現在不是已經伸了嗎？”

大殿在天子的一番唏噓下變得溫馨起來。

俞妃坐直：“我有些累了，你先歸去吧。記著謹慎做人，不該插手的事情毫不要插手。”

俞妃織著絡子，頭也冇抬：“積年朝廷給出的賑災銀兩就很很多，凡是從中摳得一星半點，都夠撐死幾個小官吏的，有人盯著這個，不為奇。”

王池立即去了。

漢王拿起桌上的絲線，又道：“母妃這是給父皇織的？您對父皇的情義可真是讓人感慨。”

俞妃停動手來望著他：“你父皇為著這件事情已經龍顏大怒，近年來他氣性已經小了很多，如果不是觸及了朝政，不會如此起火的。這件事你不要多嘴，聽著看著就是了。”

景旺望著他背影，歎喟道：“一彆兩年，已然物是人非了，疇前的漢王與世子那般密切，現在竟像個陌生人一樣的了。”

漢王笑了笑。

“那你……”

漢王也怔住了：“就是當年犯了好幾樁罪，最後在獄中懼罪他殺的寧王？”

半晌後她又舉步走到床頭，拿起床頭幾上一隻磨得紋路都已經恍惚的銀盞，緊緊地握著扣在心口。

“你如何了？”

“是死了很多年，”俞妃搖點頭，“如果他當真要昭雪，那麼你二哥還能不能憑皇嫡子的身份成為繼任太子就說不準了！”

“您對父皇的心機一貫掌控的很準，您如何會不曉得？”漢王迷惑起來，“您之前一向都說這皇位就是二哥的。”

半晌後天子回身：“讓王池傳胡瀟出去，朕要問問他十八年前寧王府的案子。”

“天氣不早，我就不禁止五叔回房了。轉頭再去五叔那討茶吃。”

俞妃趕緊躬身：“茶水仍有些燙手，臣妾失禮，請皇上恕罪。”

天子留胡瀟在殿中共進晚膳，又交代早晨不必過來服侍，俞妃便留在後宮。

漢王凝眸半晌，忍不住道：“聽起來彷彿這當中另有些甚麼奧妙，母妃是不是曉得甚麼？”

漢王凝眉：“母妃？”

俞妃看到他消逝在殿門外，才徐行朝著本身宮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