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宿眠[第2頁/共3頁]

“雖識不得仇人姓名，但......像是......”

也最是曉得蔣氏的脾氣，冷靜疏導，“老爺一回府便去了書房，想是公事繁忙，怕是要徹夜了。”

“請祖母姨娘放寬解，路上雖遇走水一事，仇人也並非隻救了我們主仆二人，也並未難堪於我。”

“另娶便好。”

“既有府邸，何故不回？”

笑鬨間，幾人這才發覺，屋裡竟還站著老太太。

遣了女婢嬤嬤，屋裡隻剩下晟老太太、薑氏和雲瀾。

一瞬的怔愣，聽薑氏號令‘抹便是抹了’，晟老太太恍然回到晟瑛幼年同她在繡房嬉鬨。

固然薑氏抵擋不住又改口告饒，卻無人停手，一屋子長幼堪堪笑鬨一團。

“對，老爺喜好豆芽，也要備上些。”見聽荷未動，蔣氏催促，“愣著乾甚麼，快去啊，早晨老爺宿在我們院裡，快些籌辦起來。”

“過分冷僻，不若王府上，祖母與父母同在。”

書房與偏廳僅一牆之隔，昔日晟銘不肯去往各院裡，便宿在偏廳。

她隻能賭，賭晟丞淵不會和盤托出。

晟老太太臨出東廂前，問起薑氏：“你幾時回你院裡？還是我讓司琪把西廂給你清算出來？”

見父親來，晟丞淵起家，規端方矩施禮後才道：

見雲瀾放下雙陸手又伸向胭脂，薑氏忙抓住她將要抬起的手，看雲瀾已沾滿胭脂的指頭，薑氏握著擺佈晃，禁止她往本身臉上塗點。

晟老太太遲疑模樣一時未動，幽幽看著薑氏，終是甩了一句‘隨你吧。’便出了東廂。

“老太太您忘了，官家不是懿旨三皇子駐紮到鎮州了。”薑氏抬高了聲音，“打了春，至公子便解纜了，怕就是去了那。”

“彆畫了，畫不下了。”

氛圍快速呆滯了。

“你祖母的意義是，若你記得，府上也好遣人去酬謝人家，彆讓人家背後說我們王府上的不是。”薑氏擔憂雲瀾有所顧忌，解釋道，“你也彆怕，即便趕上甚麼事，有王府給你撐腰。”

晟老太太滿眼垂憐的看著雲瀾，卻不想一個不重視，薑氏拉著雲瀾儘是胭脂的手，伸向老太太臉頰，悄悄一掃，一抹緋紅掛在了老太太臉上。

“快快。”蔣氏放動手中絡子，“婢女呢，快去把臥房再清算一下，換床新做的織錦褥子，就換那床昌榮的，老爺喜好阿誰色彩。”

“司琴快給我按住她，快，抹她。”老太太拉著雲瀾的手，往被按在繡床上的薑姨娘臉上胡亂塗抹。

“像是大表哥的安排。”

晟老太太初終冒充莊嚴啞忍笑意，聽薑氏如此說，便再也佯端不住了。

“那孩子也是不愛說，若說了，讓他直接從青州接上你來，最是穩妥。”

三處院落卻無處可宿，娶妻真的好嗎？

“你日日宿在這裡......失實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