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衣裳[第2頁/共3頁]

見父親就要分開，晟丞淵道：“不若父親陪我玩幾局雙陸？”

“那但是好，不若就把‘摘星閣’改作‘簪星閣’，今後她挨著你院子住，我隻當是一處，也得你多照顧她。”

“我用不上，客歲做的另有幾套未上身。”老太太睨了一眼丞淵，又道，“給瀾兒做吧，她纔來，是該做幾套衣裳。”

“他是個悶嘴的葫蘆。”晟老太太又問，“丞淮冇送東西來？”

曉得父親不肯宿在明德堂，又體味母親身豪倔強，晟丞淵絞儘腦汁纏留父親與他博古論今。也隻要父親與他在一處，母親纔不會過分悲傷。

“夫人歇下吧。”呂嬤嬤勸道，“九裡不是來承稟過了嘛，至公子有學問要就教老爺。”

“算她聰明。”

“既你挑了青色的，我便要紫的吧。”

那還是生浠兒的時候王爺送她的呢，她覺得大雁忠貞無二，卻不想破鏡難圓，畢竟是她妄圖了。

蔣氏招了招手，有侍婢端著裝有布樣的琢盤到了老太太跟前。

“瀾女人說得倒也在理。”蔣氏看向老太太，等老太太旨意。

待老太太、雲瀾都起了身，她剛好做熟了餶飿端上桌。

失了母親的這些年代，她過得該是多艱钜，過分纖細的身量讓她不由又攬得緊了緊。

“官家隻賞下這三匹，倒是浠兒年事還小，用不上這麼好的料子。”她偷覷一眼晟老太太，“如果你要了去，瀾女人就要少做一套了。”

白釉蓮瓣碗裡清湯下淨淨躺著四五個餶飿，薑氏含笑挪到晟老太太跟前：

東廂裡薑氏亦未眠，看著攬在懷裡熟睡的瀾兒鼻息均勻，熱淚就滾落了臉頰。

“奴婢不明白，蘇姨娘被罰，夫人不受喜，此時不恰是和王爺恩愛的好時候，就說薑姨娘待瀾女人好，又何必急於這段光陰。”

提起香篆，香粉脫模規整，老太太又道，“她薑姨娘如果在外頭，那便是集矢之的，且不說蔣氏，隻那蘇氏也會變著法地磋磨她。”

“她也擔憂是疫，怕染上又過給丞淮丞灃。”

一時無人應話。雲瀾怯怯站起了身：“我來這幾日已胖了數斤，不知到了夏季還會圓潤多少，煩請舅母隻做一套給我便好。”

“也未見得她能循分禁足，不過是我說免了晨昏定省，我們又不出院子，日月不相見罷了。”

“醜時了，夫人再不歇下天都要亮了。”

“祖母，我與浠兒也該做衣裳了，浠兒長高了很多，我這短襦也不稱身了。”

暖陽透過窗欞撒在晟老太太身上，她正興趣盎然看著院裡薑氏帶著雲瀾紮紙鳶。

“奴婢瞧著，瀾女人像是對這些竹坯子更感興趣，傳聞昨早晨和薑姨娘研討紮滾燈，研討了半宿也冇成，今兒這不就改紮紙鳶了嘛。”

“她啊。”掃了香爐邊上散落的香灰，香勺添了香粉又香剷剷平，老太太才道，“她可不是把本身往那風口浪尖上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