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當真不是先帝之子[第1頁/共4頁]

陳賢妃對上他冷冽的眸光，不由心頭一突，身子一縮，下認識想要閃避，卻覺雙臂一緊，被淳於昌緊緊握住，迫她不得不挺身麵對。

“公然是陟流國人！”

祭天大典，雖以三牲獻祭，卻也最忌血光，而現在，擺放祭品的獻祭殿內，竟然呈現死人？

本來洗濯潔淨的獻祭殿內，現在血汙橫流，一片狼籍，而在那傾倒的桌案間，鮮明倒著三具渾身是血的屍身。屍身身上的衣衫已難瞧出色彩，但見均是神采慘白，雙眸大張，震驚、氣憤、不信……各種情感儘數固結在臉上。鮮明便是大將軍陳洛書與陳鬆、陳仁父子！

一時候，眾臣中也是驚呼一片。

“死人？”

隻這一句，場中頓時一片嘩然，鼓樂聲戛但是止。

“是，王爺！”李改報命，回身奔去。

“母後天然不會說！”淳於昌大喝，咬牙道，“你若曉得，母後又豈能活到本日？”

淳於昌大急，上前一步，跪倒相扶，哀聲道，“母後，外祖死了！孃舅死了！陳家滅門！你還要替他坦白嗎？”

“出了何事？”祭露台上，淳於信霍然回身，俊麵微沉，眸光淩厲，沉聲低喝。

“甚麼？”淳於昌神采大變，向台上一指，喝道，“淳於信，你做的功德！”

淳於信目光向那寶劍一掃，淡淡道，“朕前來祭天，又豈會身懷利刃？朕三日前離宮之時，此劍放在朕的禦書房中，卻不知為安在恭親王手中？”

全部朝天宮，頓時如炸鍋一樣，一片嘩然。莫說群臣皆驚，就連四周值守的禦林軍也是驚的麵麵相覷。

“陟流太子？”

是啊，陳大將軍父子非命，當今皇上的佩劍卻染血呈現在凶殺現場，這實在應當有一個解釋。

“太後！”程禦史上前一步，大聲道，“此事非同小可，還請太後明言！”

眾臣前立著的恭親王淳於昌神采微變，大聲道，“不成能！朝天宮多麼崇高，那裡來的死人？”說著話，橫身出列，拔步奔向獻祭殿，一把將擋路的宮人推開，霍然將金龍帳幔拽下。

滿朝文武，於寅初時分，已會合朝天宮外，聞裡邊令聲傳出，依部就班，文武擺列，入朝天門，向朝天宮祭露台行去。

婉轉鼓樂聲中，俄然間，但聞一聲尖亮的驚呼，獻祭殿敞開的殿門內，十餘名宮人爭相逃出，與未曾入殿的宮人相撞，一時候，尖叫聲、驚呼聲、喝罵聲響成一團，全部殿前一團狼籍。

那保護撲前俯跪於地，悲聲道，“有人衝了出來，但見滿府屍身，竟然冇有一個活口，大將軍府……滅門……”說到後句，嚎啕大哭。

古來祭天大典，凡是為冬至大報天之祭、孟春祈穀之祭、孟夏常雩之祭。七年來，年年如此。

“是嗎？”淳於信淡應，漸漸舉步，一級一級邁下石階，向二人行來，說道，“那麼，母後本日既說了出來，也好讓兒臣曉得，兒臣的生父究竟是何人？母後又是如何懷上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