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磐石難轉[第4頁/共7頁]

一會齊家兄長也出來了，女兒們都回了孃家，一家子十幾口人喧鬨不斷，添了過年的熱烈氛圍。

齊夫人可不會信，輕笑道，“她捉你去乾農活，這不是難堪？明顯曉得你是齊府的八女人，十指不沾陽春水，竟叫你耕地。”

這成果實在讓人不痛快，那女人發話也不客氣了，“你一個大男人來扔甚麼福袋。”

“不吃了？”

齊妙見他未幾說，模糊明白過來，“定是有關姐姐的……二郎，你說，當初如果他們結婚了，姐姐怕會比在常家過得好一百倍吧？”

齊妙低頭揉了揉眼，看得謝崇華心慌，“妙妙？”

他們這才恍然，接了壓歲錢賀歲，回身進裡頭去喊人。

方纔開口的那女人麵有嬌羞，“公子為何幫我們？”

見是一些詩詞，謝崇華伸手取下。齊妙尋了個箱子來，他取她放。塞得也有一箱，沉甸甸的。

陸正禹將福袋接過，換了個位置，昂首瞧了一會，臂上用力一甩，那紅色福袋飛天而上，竄入枝葉上，看得幾個女人驚呼一聲。等了一會不見落下，看模樣是順利掛上了，四人又是喝彩，同他伸謝。

隻是聽著，就能設想他當時所受的苦。無怪乎婆婆心疼財帛，乃至於在她看來非常吝嗇。不過是真的苦過，又怕哪一日再重回那種日子罷了。

“要的話必然返來跟您拿。”齊妙莞爾說著，齊老爺也就冇再詰問。

謝崇華家裡夙來人少，在家裡是頂梁柱，在這裡卻成了最小輩分的，到處被人讓著疼著，感受年紀都變小了幾歲。他終究曉得老婆的少女心機是如何慣出來的了，可不就是被家人寵的麼。

齊妙佯裝活力，“為甚麼？”

齊妙正隨母親去後花圃閒逛，走了半圈，就聽母親問道，“妙妙，你婆婆可有再難堪你了？”

分食雞湯，一向未曾開口的齊夫人叮囑分湯的嬤嬤，“多給八姑爺舀些湯和肉。”

齊妙說道，“好乖的孩子呀。”三人年紀都不過十歲，普通孩童給糖果給錢，總會毫不遊移接過來。他們倒不是，非常懂禮。

“誌氣？”齊夫人嘲笑，“若真的因為這點小事就冇了誌氣，這姻緣也不見得是好的，這半子跟更不見得是能夠讓老爺‘奇貨可居’的。”說罷，身子一扭，分歧他說話了。

齊夫人暗歎一氣，微微點頭。齊妙展顏，又問，“娘諒解爹爹了麼？”

謝崇華髮笑，“肚子還平著呢。”

“大過年的不要大喊小叫。”

第二十八章盤石難轉

見她目光殷切，謝崇華默了默，“父親過世後，家裡窮得揭不開鍋，連米飯都吃不上。每日就吃一頓，還是番薯麪餅之類的細糧。偶爾外祖父家送了米來，也是拿來熬粥。便是熬那種……用勺子一撈，一碗冇幾粒米的粥水。唯有在去深山做活，幫人砍木的時候，母親纔會讓我帶飯去，以是當時最歡暢的事，便是去乾伕役活，因為有飽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