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螳螂捕蟬[第1頁/共4頁]

“那你知不曉得梅家跟新知縣有冇有乾係？”

送了書後，陸正禹很長一段時候冇有再呈現，半年後才遊學返來。

――怎可將心機困在後代私交上，胸懷天下，纔是你該當作的。

字很端方，一筆一劃寫得很工緻。這字他認得，是姐姐的。他又想起來，這套書是姐姐托他送給陸正禹的。

陸正禹想了想，“當然曉得。”

他敏捷穿好衣服，胡亂刷了牙洗好臉，臨走前眼一轉，嬉笑，“我房間半年充公拾過了，你如果悶得慌，就給我拾掇拾掇吧。”

齊妙泄氣道，“能如那邊理……”

潛伏意義是每早過來擾你清夢，休想睡到晌午了。陸正禹忙停了打趣，挺直了腰板說道，“上回我們十餘生員跟著先生去拜見過新知縣，還一起吃了頓酒。不過跟梅老闆有冇有乾係，還得查查。這個輕易，你在這吃午餐吧，午餐前我就能探聽出來了，等會。”

願吾弟……

那定是來肇事的草履佳耦了。

“彆先發製人問我的事，倒是你，這十天跑哪去了。陸大娘說每天能瞧見你我是放心了，但你不擺攤子是跑哪去了，做活？”

齊妙禁不住問道，“為甚麼？”

同業相欺的事向來很多，而仁心堂遠遠比梅家馳名譽，如果以診治病人的比例來分，齊家占六成，梅家占三成，剩下一成是其他醫館的。

“五哥？五哥？”

謝崇華將事情扼要的說了一遍，聽得陸正禹直打量他，話一落就捶他胳膊，“出息了啊你，不想做狀元想改行做捕頭了。我說你跑哪去了，本來是為這事操心去了。”他卷著被子挪了挪，眼裡有笑，“齊女人曉得你在做這事嗎？”

謝崇華等了半刻，兩人就出來了。出來時神采飛揚，懷裡揣著個鼓鼓鐺鐺的東西，將衣服都撐開了些。他昂首看看那門匾――梅府。貳心頭格登，這梅家……該不會是鎮上另一個醫館梅大夫家吧？

他將車子推回親戚堆棧放著，就往仁心堂走去。

這幾日書院小休，陸正禹去找了幾次謝崇華不見彆人影，隻曉得他早出晚歸，去鎮上也冇見他擺攤子，好不奇特。本日睡到晌午還不肯起來，母親又在外頭“咚咚咚”地拍門，煩得他拿被子捂住腦袋。

慢吞吞走了小半個時候，纔在一家宅子前停了下來。兩人彷彿和內裡的人已經很熟絡，下人開門後連通報都冇有，就直接請兩人出來了。

謝崇華歎了一氣，將書重新放回書架上。書架上的灰塵能夠撣淨，可落滿灰塵的民氣，倒是撣不淨的。

陸正禹皺眉道，“你探聽這個做甚麼？”

齊妙搖點頭，“我們去過官府了，縣老爺說會來瞧瞧，可底子冇衙役來，催了幾遍，都不叫人來。”

如齊妙所說，那佳耦確切是淺顯人家，住的民房離城心頗遠，進了條巷子還要走好久。所住的屋子外牆脫落，已經有一些年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