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她是誰？[第2頁/共3頁]

現在瞧李府的壽宴，來客紛而龐大，華人很多，日本人、西歐人也居多，更加像是一枰早已擺放安妥的棋局，統統人各自演好本身的角色，端的繁華熱烈，卻有多少人至心是來拜壽的？

第八節她是誰？

瞧見統統都很平和，李老夫人才攜著愛子的手，步入舞池。華爾茲樂聲輕柔，腳步也驕易。

“徹夜淩晨，白督軍的官邸會有好戲看的……”山田淡淡笑道，陰刻眼眸裡寒光微閃，“他的夫人與mm，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是很好的庇護傘。”

鼓響羅鳴，錦旗漫卷；水袖輕拋，才子醉顏；喝采聲高漲，生醜淨旦粉墨退場，美得如醉如迷。那日唱的甚麼已經記不清了，卻想起一曲貴妃醉酒，雲袖拋，流波回，貴妃素淨得勾去了她的三魂六魄。

奧古斯丁將雪茄按在菸灰缸中，繼而輕呷了一口手中香檳，拇指上古樸的龍紋玉扳指收回陰暗的光芒，他的眼眸彷彿被甚麼勾了去，轉了兩轉才道：“貴主談的是政治，鄙人談的是買賣，隻怕道分歧啊……”

那些新派的女子都紅了臉。

李爭鴻捧在酒杯，不曉得在想甚麼，杯中酒一向未飲。

慕容畫樓眼眸微動，瞧見李老夫人站在一旁笑，頓時明白了幾分，眼眸秋水湛湛：“是畫樓的幸運！”

一曲已畢，走過來一對中年男女。男人麵龐已經不年青了，青絲裡摻雜許少烏黑，少年漂亮經曆風霜的雕鏤，更顯內斂沉穩；女子纖柔高挑，肌膚磁白，若不是一笑一顰中眼角帶著詳確紋路，風華不輸年青女子。

“如何成了販子？”有人還在探聽。

“你們籌辦如何避開白雲歸？”奧古斯丁斟了一杯酒，繼而又問道，“倘若……我可不敢惹他。他那小我啊，太霸道了，翻起臉來，實在不講情麵的……現在俞州他是手握兵權……”

“鄙人……見地短陋……”奧古斯丁一瞬都不惱，品了一口香檳，舒暢歎了一口氣，才道，“鄙人與中原，有家仇……這個不瞞人，但是無國恨。鄙人是買賣人，不懂政治，卻也讀過書。鄙人啊，也喜好中原的名流，最喜好嶽飛、文天祥……”

“也是軍官黌舍的？”

不曉得是不是為了照顧慕容畫樓，舞曲一向都是輕柔遲緩的，一些新派先生蜜斯有些煩膩了，便紛繁返來，坐在一旁喝酒。

奧古斯丁並不介懷，笑了笑：“山田先生過獎了……”

三人複又笑了起來，涓滴冇有方纔的芥蒂。

李方景還在回味慕容畫樓身上甜甜葡萄酒的香氣，母親一語，纔回過神來，目光迷離，一樣用德語說道：“是個妙人兒，配白雲歸阿誰莽夫，有些可惜……”手心一痛，是李老夫人在掐他，他才嗬嗬笑了起來，神采微微端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