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南城佛刹尋一僧[第1頁/共3頁]
那灑掃僧聽了一臉茫然,撓了撓頭問:“叨教施主所言‘八指’,是哪兩個字?”
禪居容旅跡,不覺久淹留。
何況和尚收支城門隻要登記便會檢察度牒,三廟門不會弄錯,那八指和尚應當就是在天界寺的!
但是一趟漕運從北往南,漕幫有的是贏利之法,船費隻占此中極小的一部分。
他趕緊取出一根火摺子,當場將那張紙燒掉,這是不留手尾,製止給梁叛招費事需求行動。
修《元史》的地點,就是城南天界寺。
東風夜雨沐花妍,曉霽簷前雀噪喧。
孰謂可知機裡事,飄然翕翮舞長天。
俗話說仗義每多屠狗輩,江湖上為朋友為義氣三刀六洞,捨棄萬貫家財的事情馮二聽很多了,也真的見過,那冇甚麼希奇。
唉,本來一個簡樸的殺人案子,這些削髮修行的和尚羽士們,何必要來插這一腳啊……
因而他快步過河,還是原路返回,一起從三廟門內斜插到聚寶門,從聚寶門的城門吏那邊簽了字,便馬不斷蹄地向鳳山天界寺趕去。
這時一名圓圓臉的知客僧路經此處,那灑掃僧趕緊叫住了他,合十道:“慧海師叔,這位施主探聽本寺一名法名八指的比丘。”
梁叛一身捕快公服,腳步輕巧,登了鳳山便打天界寺廟門而入。
因為漕糧交卸時隻稱重量,不會全數開包查抄,以是漕幫每年都會打這批漕糧的主張。
梁叛不明白知客僧的那副神采是甚麼意義,不過還是跟著走了疇昔。
灑掃僧點頭道:“本寺法名中未曾有‘八’字輩,寺中更未曾傳聞有甚麼八指和尚的。不過本寺掛單、投止的比丘浩繁,小僧認得不全。”
因為這批糧食一向放在堆棧裡未曾脫手,以是裝米的口袋上另有各地漕米的字樣,隻要一查便是極刑!
當年高啟就因參與修撰《元史》,在天界寺投止過,這位“明朝最巨大的墨客”在投止天界寺時,便作過一首《寓天界寺》的五言律詩,詩雲:
漕幫常常會提早兩三個月,在南都城中調集各路商賈,湊足一筆貨款,多則百萬,少則數十萬,命人先到北方以低價訂購土產,如外相、人蔘、鹿茸等等,等漕船一到北方,卸空了漕糧,立即在北通州或者北京交割這些土產,拉滿了船帶回南邊。
蓋因漕幫的買賣,大頭永久是在掛在漕運上。
夾帶就是將南邊的土產夾帶在漕糧當中,運到北方轉賣。
“八指?”那知客僧暴露一絲古怪神情,看了看梁叛的皂衣公服,“喔”了一聲,“請施主跟小僧來罷。”
誰知那知客僧竟不將他往寺內帶,而是一起出了寺門。
天界寺在天下寺廟當中可謂獨樹一幟,不但是南京三大寺之一,還是南京僧錄司衙門的地點,掌管天下的和尚寺廟。
燕子磯甲字四號倉內裡的那一萬多石米,就是他們從客歲的漕糧中一點一點偷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