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洞房花燭[第1頁/共3頁]
俞太太又好氣又好笑,隻一個勁地推他走。
冉清聞聲這詩,不由得啐了一口,嗔道:“這是那裡的詩,恁的惡俗!”
俞太太趕快站起來拉著道:“快回屋去罷,明早五更起來拜堂,其他不消你管。”
說著要去摘那蓋頭。
梁叛喉嚨動了動,聲音有些乾澀地問:“接……接下來做甚麼……”
冉清羞得偏過臉去,說道:“我不曉得。”
最後梁叛肚裡那點貨品用儘了,忽的想起一首詩來,說道:“便借楊文貞公的詩罷——”
此時在譚三郎劈麵的是嶽難敵,不到幾個呼吸嶽家大郎便敗下陣來,兩人相互拱手謙讓,世人又是一陣合座彩。
他詩冇唸完,手背上已經被掐了一下。
梁叛現在那裡還不曉得上了她的當,悄悄將門閂上,佯作歹狠狠的模樣道:“好啊,教相公出洋相是不是?看我如何獎懲你!”
說著便解開衣衫,撲了上去。
他說著很天然地摟過了冉清的肩膀,芳香入懷,兩人依偎著,漫閒談詩,悠悠說詞。
他想了想道:“那我出去瞧瞧客人。”
兩人四目相對,情意相通,不由緊緊擁在一處。
這首詩季候並不該景,辭藻也不甚華麗,風格與蘇詞、溫詞、王詩也都相去甚遠,可恰是此中平平樸實的意境,最是動聽。
冉清卻按住了他的手,說道:“此情此景,豈可冒昧,你便以此景為題,念一句詩罷。”
“不好,太浪。”
既覺新奇,又感靠近。
梁叛道:“啊,媒婆未曾教給你?”
因而兩人一同唸叨:“天香浮玉露,金色豔高秋。誰似雙棲者,相依共白頭。”
他憋了半晌,纔沒話找話隧道:“你氣悶不氣悶?”
梁叛有些口乾舌燥,心也砰砰直跳,嚴峻得不知該不該邁步向前,也不知該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了。
“不好,太悲。”冉清點頭,該頭上的流蘇也簌簌扭捏。
冉清看著他的背影,忍俊不由,暗罵道:“白癡。”
世人哈哈大笑,譚三郎也站在那邊嘿嘿直樂。
冉朝晨已紅暈染頰,輕啟朱唇,柔聲道:“妾之情意與君同。”
說著竟逃也似地跑了。
小大姐和攙新孃的兩位太太都退了出去,屋裡隻剩下新婚佳耦二人。
梁叛胸中情義濃濃,幾近難以矜持。
冉清用心道:“教了,我冇記著。”
附近幾人也都瞧見了他,嶽三跳打趣道:“咦,老五,你被新娘子踢出來了?”
梁叛隻覺統統都那麼的不實在,兩人好似平生初見,洞房花燭之夜纔是第一麵的相逢。
“二八才子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固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不過聞聲那熟諳的聲音,他的內心畢竟安寧了很多,彆彆扭扭地走到床邊,坐在冉清身側,悄悄握住了對方冰冷的雙手。
接著兩人便呆呆地站著,冉清杯酒入腹,燭光中容顏更增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