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護身符[第1頁/共3頁]
實在說到底,梁叛還是為了本身,該做的事他就要去做,不問值不值得,這是他一以貫之的原則。
他說這話時神采安靜,語氣上也彷彿在說一件平常的小事。
“我不是為了倭患……”
也就是說,一批貨從采購到裝船到運輸到發賣,滿是四海商行包辦,但四海商行隻能獲得這批貨代價二成五到三成的銀子。
當然了,這在海盜口中並不叫庇護費,而稱為“船鰾”。
以是四海商行與倭寇之間,大抵上便是這類勾搭與操縱的乾係。
這是從日本水賊那邊學來的說法,就是過路的船交納了必然的銀兩今後,節製該水域的水賊權勢會發給一個標記,或者是旗號,掛在船上,便可在這片水域通暢無阻。
因為商船不但去的時候載貨,返來的時候也要從本國栽滿了土產賣到大明,而船鰾是不必再買的。
當然了,如果順手的話,他倒不介懷幫大明處理一點“疥癬之疾”。
海盜會包管本身先旱澇保收。
不但隻是這兩家,商船不管到了哪個港口,都要再交一筆錢,到南洋普通是交給佛郎機人,日本、琉球、朝鮮則是十足交給汪直,汪直一貫隻收一成,佛郎機人偶然一成,偶然一成五,全看他們本身缺不缺銀子。
五氣混一,才得通透。
當然,過了這片水域今後,這船鰾便冇用了,得重新交錢換下一家的船鰾,才氣鄙人一片水域持續行進。
日本幾個島陸周邊的水域,早就被豆割成了幾個相對牢固的地區,各有水賊權勢節製,來往的商船對於船鰾的存在早已習覺得常。
梁叛搖點頭,冇有多做解釋。
陳家出海的商船每趟起碼要在海上停靠兩次,一次在東海,一次在南海,彆離停在徐海和許棟節製的島嶼上,接管這兩夥海盜的盤點查抄,統統的貨色折算成銀子,要彆離給兩家交納三成。
所覺得了呂致遠,他必然要拿回白冊。
哪怕梁叛現在對白冊的感化已經不抱甚麼胡想了,但他還是要試一試。
其他的都交了“庇護費”。
陸璣身披白袍,袍子上金線繡莽、三彩祥雲,立在香爐一側,手中拂塵時不時舉過甚頂拂動,將那五種分歧的香氣攪在一處。
李梧道:“陳家雖將龜山島的景象和盤托出了,可此去畢竟凶惡,倭患並非一時之間能夠消弭,也不是你一人之責。依我之見,不如從長計議。”
但李梧很清楚,把人交給管寄,那就是幾十顆人頭落地了。
終究書記官記錄了厚厚的幾十頁紙,梁叛也冇再提甚麼殺人的事,隻將陳家的幾個小輩全數緝捕收監,由陳家的家長、四海商行的大店主陳合北賣力出麵共同。
他能有明天,當然是因為本身數次九死平生的儘力,也離不開一個首要的人,就是呂致遠。
李梧點點頭:“那需求我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