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各懷心思[第1頁/共3頁]
說著兩人一道出門,各自分頭去了。
林逋嘲笑道:“叫他做甚麼?這一起同往,總不能閉著嘴乾走著,總要有話扳談,同他一個胥吏,莫非談得來‘子曰詩雲’麼?”
江、林兩人走出艙門,盧大人卻又追出來,說道:“幾乎忘了,另有件事要你們去辦,姑蘇那邊傳來動靜,說我們南邊朋友的船出海時在江邊顛覆了,人貨都不知蹤跡,你們派人回姑蘇查查,看看著動靜可曾泄漏,如果漏了,便需儘快掩去,這是大事,草率不得。”
內心卻想:倒教姓江的討了個便宜!
自來同僚同事之間,拉近乾係最快的體例,不過乎一起八卦同儕,以及共同聲討帶領。
可林逋也是一籌莫展,兩人一麵打發部屬到吳韜家中以及各處去找,一麵上了肩輿,先去大船上再說。
盧大人舉著酒杯的手一鬆,“噹啷”一聲,青瓷杯砸在腳下船麵上,倒是冇碎,滾了幾滾,停在了林逋的腳邊。
世人多多極少都有一些諱疾忌醫的,被人一再提及神采不好,江榮也不大耐煩了,連聲道:“曉得了曉得了,你來做甚麼?”
林逋冷眼看他,心想:老子美意同你靠近,你倒給我假端莊。
他道:“我去瞧瞧,不過本日一整天也未曾瞧見他了,一定還在衙裡。”
江、林二人都懂他的意義,所謂“掩去”,就是殺人滅口。
林逋天然樂得他去,說道:“也好,我去喊轎伕在衙門口備轎。”
林逋固然一萬個不肯和吳韜靠近,但江榮這話說得在理,他們赴大人的約,卻把大人的小舅子丟下來不管,確切不大合適。
他嘴上說:“氣候好熱。”
吳韜此人固然混賬,常日卻冇有翹班缺卯的環境,本日這模樣,是極變態的。
派出去的部下也全無好信返來,到了酉時正,俄然林逋有個親信來報,說華亭縣方纔發了個案子,說是鬆江府經曆吳韜昨夜在城南東風樓吊頸他殺,並留下遺書,遍陳罪惡一十四條,自首於天下。
當然了,若說他是懼罪他殺,那是毫不成能的——這類人能活一炷香,毫不肯隻活一盞茶。
但是上了大船,連同盧大人三位坐比及酉時三刻,也冇比及吳韜的影子。
江榮道:“是。”
江榮這才警悟,本來這一下午本身嚇本身,真已得了病了。
江榮擺擺手,他可冇感覺本身神采如何,覺得本身大抵是有些笑容疑色,教這盲眼的書吏瞧成了病容。
這裡頭必定另有隱情,至於隱情是甚麼,他雖獵奇,卻冇有籌算真的去查個明白——叫你姓江的跳出來搶功績,你本身去查好了!你若查不到,那纔是我林或人出馬的時候。
江榮道:“那也不必,你替我抓幾副益氣安神的湯劑好了,比來許是天熱,睡覺不大安生。”
既不來衙門也不在船上,此人莫非平空失落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