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微動（3.14第一更，昨日章節序號錯誤）[第2頁/共4頁]

每白天申時行公事結束，就是回到府中大門緊閉，聽琴操琴自娛，最起碼內裡的人能聽到琴聲。

菜精美平淡，酒醇厚濃香，張四維也冇甚麼酒量，幾杯下肚，就感覺有些含混起來，他坐在那邊看著前麵的屏風，呆了一會，笑著自言自語說道：

張四維眉頭挑了挑，愣住腳步回望長隨，淡然說道：

“馮公公，萬歲爺要更調親衛，這個我們做奴婢的不該說甚麼，可咱家總感覺有些不當，宿衛之事都在慈寧宮太後孃娘那邊掌著，萬歲爺更調自家親信人出去，這個……這個……太後孃娘怕是不會歡暢。”

“顧憲成現在是清流裡最出挑的人物，又有李三纔在那邊大把的撒著銀子，真要弄的不好，他們不敢碰張閣老，讓本官吃一鼻子灰倒是不難，如果再讓那邊……“

顧憲成滿臉大義凜然的模樣，寂然拜了下來，張四維神采沉著，煩躁的擺擺手，開口說道：

現下大師都明白杜口不言，明哲保身的事理，在萬曆五年當時候，張閣老老夫身故，他上表要求丁憂，天子奪情，好笑大師還覺得機遇來了，現在看看，那幾個附和奪情的人多慘，就連吏部尚書都告老回籍了。

張四維喜好獨坐小酌，這時不喜好旁人打攪，就連妻兒姬妾，貼身服侍的仆人都要避開的，長隨曉得自家老爺這個風俗，趕緊疇昔安排了。

說到這裡，張四維就杜口不言，實在那長隨何嘗不曉得這個事理，不過是湊趣說句話罷了，聽到老爺這般說，他也就杜口不言。

“老爺，現在清流的人常常朝著小張府上跑，內裡沸沸揚揚老是在穿，說甚麼小張大人語重心長的教誨，乃至疾言厲色的怒斥，讓他們曉得短長，不要老是因諫言而諫言，反倒滋擾了朝中的大政，可小的這邊卻傳聞，清流那邊的幾個頭麪人物，都和小張大人走的頗近……”

說完竟然直接不睬，拿起手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以張四維這等身份的人來講，這行動已經算是極其失禮，誰受了這番對待，必定會心中惴惴，顧憲成神采倒是如常，隻是施禮拜下告彆。

那名管事也是應了，又開口說道：

“大人所說，下官天然曉得，然天下若任由閣老所為，必將綱常崩壞，國將不國，若士子離心，又如何會有江山社稷，下官讀聖賢書，自當秉承這忠義之道，雖死亦無悔！”

“不要再盯著天津衛那邊了，現在顧不上，說的多了，冇準會有彆的是非。”

“不必這般，他那邊要交遊廣漠，給上麵看他也能掌控大局，我這邊就是要給上麵看，和旁人冇甚麼來往，隻是陛下的孤臣。”

“都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都說驕陽當空，瞬息西沉，可這一名在那邊已經風景了十年，還要等，還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