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零章 夜泅[第2頁/共3頁]

冇想到的是，那老者三步兩步毫不躊躇的踏入水中，口中道：“這也叫冷？當年老夫／ 我寒冬臘月都下水乾度日，比這可冷上數倍，現在即便不如當年，這點酷寒還是受得住的。”

宋楠大喜道：“好，在河岸做個暗號，待會去對岸也做個暗號，可千萬彆忘了。”

那兵士謾罵道：“河裡有尖刺，小人被刺了腳底，你們謹慎啊。”

不待宋楠發話，李大牛一個猛子潛入水底，半晌後冒頭上來道：“是暗渠，足有一人高的暗渠，就在青石下邊，離水麵約莫丈許。”

世人一驚，心頭收縮，宋楠低聲叮嚀道：“大牛在前麵探路，其他人跟在他身後走。”

沿著東城城牆飄行了一兩裡路，前麵已經能看到東城門門樓高大的黑影，前麵的老石工奮力將手往岸邊指了指，世人明白是到了要登陸的時候了；世人奮力遊往岸邊，猛聽得一名流兵哎呦一聲輕喊，李大牛低喝道：“叫甚麼？找死麼？”

護城河中佈下尖刺波折製止敵軍攻城時泅渡倒也是守城常例，並且這波折尖刺恐怕都不是賊兵所布，而是之前守城的官兵佈下的了；隻可惜如此堅城被賊兵等閒的攻破，徐延德丟了東昌府以後被撤換回京，他的餘部殘兵更是連守城的勇氣都冇有了。

老石工本也非常倦怠，因而點頭指著黑魆魆的河道道：“軍爺，記取，暗渠兩旁的河岸非常峻峭，為了能將暗渠深埋，當初官府命我們將傾斜的河岸修的筆挺，兩旁不知是否有尖刺之物，軍爺們要格外把穩啊。”

“軍爺，恐要再下一次河了，擺佈就在這附近二十步的處所，下水後摸到青石石階便成，石階之下的水底便是暗渠的入口。”老夫低聲道。

李大牛點頭道：“俺鄙人去一趟，剛纔摸到暗渠口彷彿有鐵柵欄，看看能不能弄斷。”

宋楠二話不說吸了口氣便鑽入水下，隻聞耳邊水流呼呼，水中黑乎乎一片，不一會手上確切摸到了一塊凸起的橫條大石頭，再往下公然是四方端方的一處洞口，另有微小的水流往洞口流入。

李大牛低聲承諾，老石工欲要跟來，宋楠擺手禁止道：“老丈在此安息，這些事用不著老丈來做。”

以李大牛的水性，天然不懼水下尖刺，李大牛手握尖刀，潛下水底，將密佈在河岸邊的水下尖刺一一削斷，斥地出一個通道來，世人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花了小半個時候，才離水來到河岸邊。

“軍爺，這便是泗水河。”老石工的聲聲響起。

世人不再躊躇，紛繁下到河水裡，隨行的幾人都是軍中的遊水妙手，兩人專門護著老石工，兩人護著宋楠，李大牛則一馬搶先往前探路，世人離了河岸往河中間去，不一會便被微弱的水流帶著往袞州城方向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