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三章 畢竟是火器[第2頁/共4頁]

稍奪目一些的龜縮在大石頭前麵遁藏，過分鎮靜的便慌不擇路的往下崖的幾條石階小道上逃。上千人爭奪下崖的小道，惶恐推擠當中，數十人長聲慘呼著摔落十餘丈高的崖頂，情狀不忍卒睹。

下午未時，一筐筐的炮彈被背上山崖，張寧親身脫手，校準方向和角度，燃燒發射了第一炮，火繩嗤嗤的冒煙，眾官員雖躲得遠遠的捂住耳朵，但龐大的聲浪還是刺入耳鼓，好像好天打了個轟隆普通，炮口噴出一股黑煙，鐵疙瘩普通的炮彈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劃破滾滾黃河上空，直奔對岸崖頂而去。

“說的對啊，我們耗得起，他們可耗不起。”江彬轉憂為喜叫道。

夜幕低垂，兩邊偃旗息鼓，各自出兵回營。

或許是曉得隻要一撤退便會被官兵衝破渡口，又或許是為督戰隊的大刀所迫，叛軍們固然膽戰心驚，但卻並冇有撤退，任憑炮彈落入崖頂人群當中，掀起血肉之雨，仍舊冒著隨時被轟炸成肉渣的傷害朝著河麵射擊。

膠著之際，便聽到一聲狠惡的爆炸聲在身邊響起，一片驚呼之聲中，一門盞口將軍炮終究不堪持續發射炸了膛，將十餘名操縱的兵士炸的粉身碎骨，涉及附近的數十人受了傷。

江彬拍著他的肩膀道：“放心，不會讓你變光桿一個的，宋大人年前在都城便說了，我們神樞營要擴大炮營的範圍，隻要此次能平了叛軍，你還怕宋大人不給你弄銀子鑄新大炮？放心吧兄弟，你的盞口將軍在這裡大顯神威，這是大功一件。莫多想了，從速去補綴查抄一番，趁著入夜之前再來一輪。叫你的人瞄的準些，莫放了空炮。”

麋集的箭雨讓河麵上強渡的官軍支出了慘痛的代價，固然隊形很散，但仍舊傷亡嚴峻，很多人並未中箭，而是座下的羊皮筏子被射穿漏氣，整艘筏子都沉入水中，上麵的數十名官兵就此被滾滾大水卷著衝向下方。

“如何回事？”江彬怒喝道。

“但是我們也渡不了河啊。”靈州批示使黃正歎道。

對岸繁忙構築工事和箭塔的叛軍也被這一聲轟隆之聲驚得四下尋覓產生之處，下一刻，一座正在構築的箭塔石基在身邊炸開了，頓時石屑橫飛，泥浪翻滾，灰塵和煙霧過後，一群驚詫呆[ 立的叛軍兵士驀地發明身邊的箭塔石基已經被轟塌半邊，七八名正在壘砌基座的民夫和兵士血肉恍惚的四分五裂，血肉間青煙嫋嫋兀自冒著熱氣。

北岸間隔黃河岸邊四五裡的叛軍大營中一片哀鴻，何錦帶著十幾名將領在暗淡的篝火當中來到營中的一片空位上，這裡兩千多受傷的兵士集合被安設在這裡，放眼看去，密密麻麻全數是傷兵，一片哀嚎抽泣之聲。

“諸位大人不必懊喪，據我看來，叛軍的傷亡比我們的起碼大數倍，我估計他們起碼死傷兩三千人。剛纔炸膛的能力你們也看到了，周遭數丈以內夷為高山，遵循劈麵的堆積的兵馬隊形，一炮下去起碼死傷四五十，如何算也是他們虧損。”許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