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嘉靖逼宮[第2頁/共3頁]
“豈有此理!”
“報,滿剌加王子並使臣三十餘,已至會同館投書。言佛郎機夷霸道無禮,無端劫奪滿剌加國土。殺國王,奪基業,王子與部下文武無法來投,望朝廷念在滿剌加世為大明藩屬份上,出兵助其奪回基業。”
“聽朱宸說,楊承祖前天悄悄溜回了京師。他不在通州庇護聖母,卻悄悄返來,擅離職守,當可論罪。”
“報,薊鎮邊報,查北虜首級博迪傳檄各部,邀各部頭人於大板升城插手那達慕大會,雲集大兵,恐侵我邊鎮。現在薊遼邊鎮,兵員不敷,糧餉兩匱,請朝廷速發犒賞,以免生變。”
這份奏摺一上,幾近是要把楊廷和等人擠兌到死路上,如果反對這份奏疏,就是要陷君王於不義。以臣陷君,又是甚麼用心?
但是不等他做出唆使,一名小寺人從內裡飛奔出去,跪地叩首道:“幾位老先生大事不好,天家今晨就於慈寧宮外跪地哭泣,至今不起。隻說不能奉養母親,反要母親對本身施禮,非人子所為。既不肯難堪太後,也不肯做不孝之子,甘心不做天子,回安陸持續做藩王。太後拿不出章程,特請幾位老先生決計。現在氣候熾烈,隻怕萬歲受了暑,傷了龍體。”
望著麵前這份名為“辯禮狀”的奏疏,楊廷和的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形,神采陰沉的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內閣值房內,蔣冕、毛紀、梁儲三人的手上,也都放著這份奏摺的抄本。三人相互對視,心內都是一個動機:這嚴惟中好大的膽量,上這麼一份奏疏,不是擺瞭然打首輔的臉?而這筆墨上……便是賢人複活,也難易其一字,這個姓嚴的翰林,有手腕啊。
毛紀輕聲提示著,眼下上本為天子站台的人很多,如果不把這股勢頭打下去,一旦構成風潮,即便是以內閣之尊,也難以彈壓。但是要對這些文官動手,又要考慮名聲有損,最好還是措置一個武臣,給他們提個醒。
這類級彆的爭鬥,他並冇有參與的資格。彆看楊承祖現在坐領南鎮,位高權重,以一國首輔之尊,哪怕隻是悄悄一擊,也足以讓個三品錦衣粉身碎骨。
“一群不知輕重的東西!”楊廷和幾次看了幾次,順手將奏摺丟在結案上,他是從進士一起摸爬滾打到了首輔的位置上,像如許的人見的多了。
與當初的那次請辭分歧,此次嘉靖根基已經是擺瞭然車馬威脅,而這類威脅,內閣還不得不把招接下來。張太後甩鍋,已經做出甩手掌櫃的氣度,內閣甚麼決定,本身全都支撐。如果本身這邊不接招,那這局勢如何才氣停歇?
言官們以及那些觀政士子為了著名,甚麼事都做的出來,找個大人物噴一頓,也是常有的事。隻是冇想到,本身竟然也成了他們練手的目標,這倒頗讓人唏噓。